她的面上表情一凜,馬上閃身上前檢視寶珠的狀態,發現她的面色好了幾分,呼吸也比之昨夜平穩了不少,當下心中也是稍稍安定了下來。也不顧什麼禮數,她的纖手輕輕掀開了一角的衣袍檢視那裡頭的傷勢,發現上頭好些傷痕竟奇蹟般地暗淡了幾分。
輕輕抬頭,也不顧這室內幾人對自己行為的怪異目光,零冷冷地對那個停下手中調藥工作的邪莫愁問了一句:“你是怎麼做到的?”
看他一臉妖孽的美顏,與柳輕非可說是有一比的,加上這房內瀰漫了好一陣藥香味,看著房間也更似他的工作房,那麼這人應該就是一個醫生了。
邪莫愁瞄了柳輕非一眼,看到他帶著笑著頷了頷首,便眼神複雜地望向躺在冰床上的寶珠回道:“她現在躺著的是千年冰床,能夠調節內息加速藥效的揮發作用。她身上多受的是皮肉之傷,只是好些傷是多年來積下的,沒有妥善的照料,多少讓身子的承受能力降低不少。加上她平日的飲食一定十分粗糙,她的身子十分瘦弱。”
頓了頓,邪莫愁的面上鍍上了一層冷霜,“並且我還發現她……有被人施暴的痕跡。”
“你是說她被人奸o汙了?”零本就不是一個含蓄的人,她要的是最準確的答案,古人遮掩的一套她可做不來。
林淨與小翠聽罷立馬驚詫地叫了出來,兩手眸子詫異地望向了床上那抹單薄的身影,眼中有著深深的憐惜之一。
柳輕非聽罷也是面色一沉,快步走到了零身邊,強而有力的大掌輕輕地放在她的肩頭:“零。”他不是其他人,他對被辱的寶珠並沒有太大的情感,他唯一關心的便是眼前這個有著深沉過往的佳人。
“我沒事。”零並未抬頭,垂頭自習地端詳著寶珠那張被人擦拭得乾淨的面龐,抬手撥去她額前的劉海,輕聲呢喃道:“我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爾後也不顧眾人的詫異,她俯身在寶珠的額上落下了輕輕一吻,面無表情地站了起身對邪莫愁吩咐道:“給我照顧好她,若是她有什麼差池,我不放過你。”
說罷她傲然領著兩個目瞪口呆的小奴僕走出了門外,流火忘了床上昏迷的寶珠一眼也甩甩尾巴跟了出去。
邪莫愁不覺怒火攻心,藥勺一扔便破口罵道:“她以為她是誰啊,連她都……”話還沒說完,他便被無悔狠狠地捂住了嘴,兩人的眸光慢慢移向了面色陰沉的柳輕非。只見他狠狠瞪了一眼那昏睡不醒的寶珠,重哼一聲便也走出了雅房,根本沒有理會那辛苦做藥的兩個手下。
望著那來去自如毫不理會醫者辛勞的幾人,邪莫愁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憤恨地拉下無悔的大掌,把一肚子的怨氣都發在了他的身上:“那個高傲的女人是誰!那是什麼語氣,我可是鬼醫啊,居然要受一個女人的氣!真是!”
無悔輕嘆一聲望著門口的方向,“你適才沒聽見樓主說的麼,她會是未來的樓主夫人,我還從未見過樓主對任何一人這般重視。”這一下,魅影該是要死心了……
走回原來的側樓,豐盛的早膳早已整齊地放於桌上。
小翠和林淨在零的吩咐下兢兢業業地坐了下來,一臉擔憂地望著她風雨欲來的陰沉面容,皆不敢說些什麼話。
柳輕非嘆了一聲,坐在她的身旁為她倒上一杯熱騰騰的香茗遞於她的唇邊:“我們不會讓他們過的如意的,不是麼?”
零緩緩扭過頭,對上他認真的眸子,眼神中有一種稱作痛苦的情緒在翻滾,看得柳輕非心中一陣不忍,大臂一伸便輕柔地摟過她的身子給予她無聲的支援。
好一陣,零才從他的懷中抬起頭,面上那陣黑雲已經消逝的無影無蹤,剩下的是一貫一派平靜與堅韌:“我不會再讓她受一絲委屈。”
她知道古朝人貞潔觀念深重,寶珠受到這樣的虐害,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