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那一場戲,這京城裡關注時局的都知道了她是袁天野的廚娘;而且有心一查之下,還有可能知道她是袁天野極看重的人。一旦她離開袁天野的庇護,便有可能被人盯上,到時候綁架她來威脅袁天野,她上哪兒找後悔藥去?
再說,君子一諾千金。袁天野把她從深山裡帶出來,讓她學廚藝,給了她三年平靜而快樂的時光。賺五千兩銀子來回報這份恩情,盡力幫助他完成奪位心願的,都是她自己說出來的。她不能言而無信。
“公子,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去了。”她道。為了安撫袁天野的心,她又笑了一笑,有些俏皮地道:“今天這一折騰,可把我累壞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把開店的計劃寫出來。再說,還有辣椒也得種下呢。”
袁天野的眼眸猛地一亮,抬眼凝望著林小竹,繼而綻放出一個英氣勃勃的笑容來,語氣變得極為輕鬆:“嗯,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如果沒有你這一出,可能我們還不能抓住出何大人的尾巴,你算是立了大功。等你休息好了,咱們一起商量開店的事,我還要打賞你五十兩銀子。”
“真的?”林小竹驚喜地睜大了眼睛,歡喜地道:“多謝公子。那小竹告退。”說完喜滋滋地施了一禮,步履輕快地回了她的院子。
袁知柏從屏風後面出來,看到瞬間容光煥發的兒子,擰了一下眉頭。不過沒有再在感情上多說話,轉而問道:“揚兒,開店的事,是怎麼回事?”
“哦,父王,林小竹想要開一家賣點心的鋪子。您也知道,現在我們的開銷越來越大,她開個點心鋪子,總好比在府裡待著強。府裡有老王伺候著,也夠了。”袁天野回過頭來,解釋道。
“不行。”袁知柏一口拒絕,“咱們不缺那一個鋪面賺的錢。再說,她可是在官府面前露了面的,大家都知道她是你的丫頭。咱們剛剛才把何文清的點心鋪子整跨,你這轉過背就開個點心鋪子,是個什麼意思?再者,她見過你的真容,瞭解你的底細,你這不但不給她吃藥,還把她放出去。如果被人捉住,那就是一個**煩。不行,這個堅決不行。”
“父王,您聽我把話說完。”袁天野不慌不忙地給袁知柏倒了一杯茶,道,“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是我的丫頭,何文清又是因為我的緣故關了鋪子、下了大獄,才應該讓林小竹開這個鋪子。這樣一來,才會讓大家覺得我這人城府不夠深,做事不夠縝密,為人不夠老練,腦筋不夠清楚。端王才會把疑心打消,不再追查下去。”
袁知柏細想了想,讚賞地點了點頭道:“有道理。”說完很欣慰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畢竟兒子比老子強,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袁天野又接著道:“至於您說的其他方面,也全然不用擔心。到時我讓她仍然住在府裡。出進乘馬車,有車伕照應;到了店裡,店裡的掌櫃、夥計都用自己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會出什麼差子。”
“如此甚好。”袁知柏見兒子考慮得周道,只得同意。不過他想著剛才袁天野跟林小竹的對話,還是警告道:“揚兒,你喜歡她,父王沒意見。但你一定要分清輕重,不要陷進兒女私情裡太深,這是其一;其二,如果你要娶她作正妻,我跟你母妃是絕不會答應的。就算她是那位老爺子的徒弟,那又有何用?她終究還是不是我們家的奴僕?以後大事得成,你又不願意坐那個位置,而你的能力又比你哥哥強,必遭嫉恨。一旦你哥哥想要對你不利,你就危險了。畢竟你現在能掌控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後就不一定能掌控。所以,有一個強大的妻族便是很有必要的了,最好能娶一個國家的公主。這樣至少他不敢輕易對你做什麼。你們都是我的兒子,父王希望你們兩人都好。”
“父王。”袁天野直視著袁知柏,正要說話。袁知柏卻一擺手:“我知道你又有諸多道理要說,但我告訴你,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