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袁天野跟兔子一般跑了出去,林小竹禁不住笑了起來。袁天野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淡定自如的,卻不想還能看到他這種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袁天野才端了一碗藥進來,道:“喝藥了。”見林小竹想要自己撐起身來,忙道,“別動,等我扶你。”
被人呵護的感覺如此好,林小竹倒也不逞能,乖乖地躺在床上等著袁天野把她扶起來。
袁天野讓林小竹坐好,端起碗舀起一勺,輕輕地吹涼,遞到林小竹嘴邊。林小竹喝了一口,只覺得從舌頭一直苦到了心底。見袁天野還要再舀藥,她抓住他的前臂,搖搖頭,正要說話,卻看到袁天野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林小竹看向他的手臂,看到他袖子明顯有一個縫印,顯然是被撕開又重新縫上了。
“沒事。”袁天野笑了一下,還想再舀藥給她喝,林小竹卻抓住了他的手:“把藥放到桌上去,待晾涼一些我再一口氣喝下去。這樣一口一口的,太苦了。”
“也好。”袁天野將藥放在桌上,走過來欲要扶林小竹躺下,“你躺下,我去給你煮點粥。”
“等等。”林小竹哪裡肯這樣放過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掀開他的袖子。
“這是怎麼了?”看著那手臂胡亂纏著些布條,一直從小臂纏到胳膊上,布條裡滲出的血仍然鮮紅,顯然才受傷沒多久。而且看這傷勢,似乎比林小竹後背上的傷還要重。林小竹看著袁天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袁天野收回手,滿不在乎地道:“一點小傷,上山採藥時不小心被劃了一下。”
“你上山採藥了?”林小竹又心疼又生氣,“我這傷又不打緊,趁著我睡著的功夫,直接把我揹回到鎮上去不就行了,何必要自己上山採藥?這要遇上狼啊虎啊的,你讓我怎麼辦?”
袁天野眼神柔柔地看著林小竹,嘴唇越翹越高:“你在心疼我?”
林小竹鼻子裡“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看著他的手臂:“包了藥沒有?”
“包了,真的只是一點點小傷。”袁天野把袖子放下,又看著林小竹,斂起臉上的笑容,道,“你別以為你的傷不要緊。你的頭,被人用力敲了一下,本來就有淤血,又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後來滾落山坡時又撞了一下,傷勢還是挺嚴重的。要不是你昏睡之前運了一回功,把淤血逼散了許多,搞不好現在就失明或有別的症狀出現。”
林小竹被他說得嚇了一大跳。頭上有淤血壓迫神經導致失明的例子,她在現代時聽說過不少,沒想到自己也差點遇上這種倒黴事。真要失明,那比斷手斷腳還要讓人難受。幸虧袁天野及時趕到,幸虧他是神醫,他還懂武功。否則,她現在就得生活在黑暗中了。
“對了,小竹,我問你,這些年,你是不是練了什麼武功?或是有人給你調理了身體?”袁天野凝望著她的眼睛。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林小竹坦然道:“我師父,哦,就是軒轅聖上,曾教給了我一套運氣的方法,說能改變一些我的體質,這幾年沒事我就練練,但見效特別慢。對了,還有你的藥丸,小時候你送給我幾次藥丸,我吃了之後感覺身體也有過改變,否則那年我也不會力氣增長得那麼快,能順利透過顛勺考試了。不過後來再吃,就沒什麼效果了。”
袁天野點點頭:“這就對了。”
“怎麼了?”聽袁天野這樣問,林小竹心裡隱隱生出一絲期盼。莫非,她的體質有所改變?否則袁天野何以如此問?
袁天野抬起眼,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恭喜你,你的體質,現在已經改變,完全可以練武了。”
“真的?”林小竹高興地差點從床上蹦了起來。
“小心些。”袁天野責怪地看了她一眼,把她的身體移好,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