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的,而不是來參加宴會,更不是來比美的,所以怎麼方便怎麼穿。而且她知道參賽的女子少,為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窄袖的青布衣裙,頭髮還用一塊帕子包住。樣子看上去跟兩年前從山莊出來時並沒有多大差別。不同的是眉眼長開了,身體也變得窈窕有致,氣質也越發高雅脫俗了。
“還好,總算沒有丟了手藝。”林小竹笑道。又反問吳平強:“你呢?”
“我?”吳平強臉上的笑容微斂了斂,不過只一瞬又恢復了平靜,“我剛出來前幫著公子幹了幾件大事,然後就被派到北燕的一個酒樓裡做廚子。現在那個酒樓的廚房都是我在管。”
林小竹看到他的表情變化,就知道他剛出來時恐怕並不好過。袁天野那人,對人好起來自然沒話說,可是他要看不上眼的,那可不管你死活。當時在山莊吳平強跟吳彩雲兄妹倆一直針對她,袁天野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吳彩雲,不是去做了端王的姬妾了嗎?雖然為形勢所逼,卻也有懲罰他們的意思在裡面。
“吳彩雲,現在怎麼樣了?”林小竹又問。吳彩雲的下場,袁天野曾經跟她解釋過。不過她還是想從吳平強嘴裡知道知道情況。
“她挺好的。早已贖身出來了,又接了父母出來,一起開了一家小飯館。半年前成了親,丈夫對她挺好的,現在已懷了孩子了。”吳平強道,“對了,我父母也接出來了。”
“啊,那恭喜你了。你父母看你有出息,一定挺高興。”林小竹知道吳平強心心念念就是想將父母接出來過好日子。
吳平強被她這一恭喜,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顯然十分地開心:“我現在每個月除了十兩銀子的月例,年終還有分紅。買了個宅子,還買了二十畝田地,我父母很是開心。”
說完,他似乎覺得老說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便又追問:“你呢,在哪家酒樓做事?有沒有把父母接出來?”
難得跟老同學見面,吳平強態度又極好,絲毫沒有因為以前的事心存介蒂。他真心關心自己,林小竹便不好再敷衍他,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我現在跟人合夥開了一家點心鋪子,生意還過得去。”
原來一看林小竹的穿著,跟自己那穿金戴銀的堂妹根本沒法比,吳平強就知道她過得不好。此時聽得這話,他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嘆了一口氣道:“你當時,還是我們那一批裡廚藝最好的,怎麼就只開個點心鋪子呢?還是跟人合夥的公子就沒安排你去酒樓做廚子?”
“我贖身了。”
“贖身?”吳平強皺起了眉頭,詫異地看著林小竹,“為什麼要贖身?公子待咱們可是好得沒話說。咱們只要說是公子的人,別人就不敢欺負。彩雲那個小飯館,成天到晚有人去找麻煩,她都還想重新迴歸公子門下呢,你怎麼會想著要贖身呢?你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那豈不是更艱難?”
如果是以前,林小竹一定會對他這說法嗤之一鼻,但有過東越國白手起家的經歷,她對於吳平強這種想法多少也能理解了。她笑笑道:“還好了。”
“因為一些原因,我倒是時不時能見到公子。要不,我到時幫你跟他說說情?”吳平強道。
林小竹一愣,她沒想到吳平強竟然這麼熱心,要知道當初在山莊,吳平強可是因為她老沒辦法拿第一,心裡那是相當惱恨她的。不過也有可能吳平強在山莊時沒把她踩在腳下,現在見她混得沒他好,心裡舒服了,便想幫幫她。不過不管怎麼樣,他有這份心,總是好的。
她便笑道:“謝謝你,吳平強。”
“不謝。我就在城東的那家廣福樓做大廚,你有什麼事,儘管去找我。”吳平強道。又問:“你那家點心鋪子在哪裡?叫什麼字號?”
林小竹有些為難。玉饌齋做的是貴族階層的生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