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瑾芸自重生後的二十多天裡,第一次看到謝晉鵬,看著眼前的人與瑾芸記憶中哥哥的身影重合在一起,激動之下,淚光盈盈,只是她極力剋制自己不要哭出來,不過,卻還是被心疼妹妹的謝晉鵬看在眼裡。
“我的好妹妹,可別哭,哥哥之前一直忙著唸書,都不知道妹妹受傷的事情,後來才聽說,聽孃親說你需要靜養,哥哥就沒去探望你,擔心妹妹養病無聊,就差人找了這個給妹妹,妹妹快看看。”
聽謝晉鵬說到靜養,瑾芸臉色微微有些尷尬,她哪裡是靜養,明明是被禁足不許出門,不過,她也不好吱聲,被罰之事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
謝晉鵬擺手示意,站在謝晉鵬身後的夏末連上前半步,瑾芸這才注意到他手中拎著的一個鳥籠,籠子裡的鳥是瑾芸不曾見過的品種,全身白色體羽,頭上有著淡黃色羽冠,嘴為象牙白色,長長的尾羽,極為好看,雖說瑾芸事實上並非六歲孩童,可此時看著這隻鳥,臉上的表情是掩飾不住的歡喜。
看到瑾芸滿意的樣子,謝晉鵬也跟著開心起來,笑著道,“這隻鳥可不是一般的鳥,還會說話呢。”
“真的?”瑾芸好奇心滿滿,以前倒是聽說過會說話的鳥,可也只是聽說,並沒有真的見過。
“那是,哥哥怎麼會騙你呢。”說完,謝晉鵬將鳥籠拿過來,想演示一番,不料,那鳥兒對著一旁的謝世昌叫道,“先生是大壞蛋,先生是大壞蛋。”
剛開始,屋子裡聽到鳥兒說話,都有些欣喜,可一聽清楚說的是什麼,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各不一樣,而謝世昌此時卻黑著一張臉,對謝晉鵬道,“這就是你教鳥說的話?你的尊師重道就是這樣尊師的?”
謝世昌的怒意讓謝晉鵬頓時緊張起來,連開口為自己辯解,“父,父親,這不是孩兒教的,這隻鳥原本是我同窗的,我見著新奇,便央求他把鳥兒賣給我,送給妹妹解悶玩的。”
“那便是你那什麼同窗給教的這些話,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往日你且離那人遠點,還有,把這隻鳥給還回去,還不知學了什麼混話,回頭別嚇著你妹妹。”
“是,父親。”謝晉鵬訕訕地將鳥籠遞給夏末,示意他趕緊拎出去。
瑾芸有些不捨的目送鳥被送走,可也不敢觸到謝世昌的火頭上,只得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氣氛有些壓抑,華氏見狀,忍不住開口道,“鵬兒也是心疼芸兒,孩子這麼小,你就別嚇著他們了,俗話說父慈子孝,哪有老爺這樣待自己孩子的。”言語間,華氏對謝世昌有些許抱怨,兒女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從小都乖巧懂事,何必苛求那麼多呢。
許是華氏與謝世昌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在謝世昌跟前,華氏遠不如秦氏溫婉,說話向來是直截了當,這既是謝世昌喜歡的,但也是謝世昌頭疼的,比如此時,華氏這麼一說,謝世昌只覺得自己在孩子跟前頓時沒了家長的威嚴。
謝世昌連咳嗽幾聲,略顯尷尬,華氏連開口問,“最近天兒冷,老爺得注意著身子,待會我給老爺熬完薑湯去去寒。”
“先去給老太君請安吧,今兒賓客會不少,鵬兒和芸兒可得仔細點,不許闖禍,知道不?”這話雖是對謝晉鵬和瑾芸兩人說的,但謝世昌的眼神卻停留在瑾芸身上,瑾芸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嘟囔著嘴,但嘴上卻答應得極好,一個勁的保證會時刻待在華氏身邊,不擅自行動。
用過早膳之後,華氏和謝世昌又叮囑謝晉鵬和瑾芸一番之後,才算安心,準備出門,而此時的瑾芸整顆心都懸了起來,不停地張望著門口,想著怎麼還沒有人來報觀音像被人毀壞的事情呢,難不成那些人準備將錯就錯,直接抬著那一箱子瓷片去給老太太賀壽?
正當瑾芸焦慮不安之時,潘媽媽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在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