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瑾芸側著身子望著車連,唯獨不看自己一眼,孟皓軒想著許是為了前世的事情。
對於前世的事情,孟皓軒有憤怒也有無奈,尤其是他心底覺得愧對瑾芸。
一路上兩人無語,孟皓軒好幾次想開口說話,打破兩人之間的沉寂,可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來。
到了謝府門外,馬車雖停了,可兩人在車內並沒有下車,孟皓軒一臉憂色,想了想,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對瑾芸道,“芸兒妹妹且不要想太多,以前的事,原本我以為那封要與我絕交信是妹妹所寫,才惱了妹妹,臨死了才知道妹妹是被秦氏和謝老太太給威脅的,妹妹那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一想到芸兒妹妹受了那麼多委屈,我心底也是難受。”
瑾芸原本也不想理會孟皓軒,這會突然發現他也是重生的,又一直在為自己打算,瑾芸心底很是慌亂,不知道是要怪罪他前世的薄情,還是要把他當做自己人來看,可聽到他提及前世的事,愣了一下,想著自己並沒有送過什麼絕交的信給他,心底不免起疑,問道,“什麼絕交信,誰送過去的?”
看著瑾芸一臉迷茫,顯然不清楚這個事情,孟皓軒心中很是震驚,想著瑾芸不應該不記得這件事才對,莫非又是被人算計了?
這麼一想,孟皓軒連忙開口回答道,“臨到咱兩成親前,碧桃那丫頭突然送了一封信給我,說你心有所屬,不願與我結親,大致是要悔婚,芸兒妹妹不知麼?”
瑾芸拼命地搖了搖頭,那時候,她是一個沒有父母依靠,兄長姐妹扶持,唯與妹妹相依為命的孤女,而且還有秦氏的算計,她哪裡會想著退親,那時候,她恨不得早早嫁到孟家去,從謝府這狼窩跳出去,退親這事,怎麼可能做出來。
“我原本也不願相信的,碧桃還勸我說,不要怪罪你,我看碧桃那丫頭一直是你重用的,也沒有疑心。”
“碧桃早就背叛我了,我哥哥前些日子中毒,差點去了,也是她所為,她被秦氏那邊收買了,以前我也是愚笨,一直被矇蔽在鼓中,後來才知曉,我明明知道碧桃會背叛我,我還依舊放她在我身邊,原本以為可以避開,沒曾想差點害了哥哥。”
一想到謝晉鵬之前命懸一線,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瑾芸很是內疚,要不是她心軟,不忍對碧桃下手,謝晉鵬也不至於受那麼大的罪,幸而最後脫離了危險,不然,瑾芸怕是要恨死自己。
瑾芸臉上的神情變化,一絲不差地落在孟皓軒眼中,孟皓軒連寬慰道,“芸兒妹妹是心性善良,哪裡知道人心險惡,往後我一定護妹妹周全,現在知道那信不是妹妹寫的,我很開心。”說到後面,孟皓軒忍不住朝瑾芸微笑著,眼底那寵溺地眼神讓瑾芸一陣臉紅,她連忙開口轉移話題道,“上次我無意間聽到軒哥哥和我爹的對話,我爹爹現在的處境是不是很危險?”
提起這個事,孟皓軒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當今聖上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順,現在謠言四起,皇上肯定會大力拉攏朝中官員,謝晉鵬不想捲入其中的話,就必須避開這個。
孟皓軒點了點頭,現在的瑾芸畢竟不是以前的,也並非是真正的七歲孩童,上一世的經歷,足夠讓她成熟很多,“我不想我爹出事,我想讓我爹離開這,軒哥哥能幫幫我麼?”
孟皓軒也想讓謝世昌離開,可他一時倒想不出什麼法子,便直言道,“現在你父親尚且在病中,旁人不能拿他怎麼樣,可要離開的話,估計有些難度。”
“我倒是有法子,不過需要軒哥哥幫我推波助瀾一把。”
孟皓軒毫不猶豫地點頭道,“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瑾芸連連道謝,然後從馬車上下來,道,“那我先進屋了,回頭我會差人給軒哥哥送信,軒哥哥照我說的去做便好。”
回到翠竹軒之後,瑾芸還沒歇口氣,立馬喚來宋媽媽,語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