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負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一次一次地假釋失敗,我知道那一定是靜雲在背後搞鬼,我想著一定是他在妒忌你為了我可以拋棄一切……”
沈諺非頓在那裡,無論是沈思博還是沈靜雲都說過想要假釋自己卻都不成功。這是怎麼回事?無論是沈家還是華天,假釋一個人出來絕對不是難事。讓自己出不了監獄的人到底是誰?
“於是沈氏和華天之間的鬥爭在那兩年相當慘烈。”
沈諺非蹙起了眉頭,那個人慵懶的笑容劃過腦袋。
“不是……是凌少……”沈諺非話說到一半卻憋住了,沈思博和沈靜雲竟然都不知道入獄的那段時間自己是和凌少白住在一起的,那麼凌少白的勢力可見一般。
如果凌少白真心要將自己當做學生,又怎麼會阻止沈靜雲和沈思博假釋自己?他們相見的第一天,凌少白就對沈靜雲和沈思博清楚得不得了,那麼阻止沈諺非被假釋也許就是為了挑起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
凌少白那個混蛋!
“你說什麼?”沈思博身體前傾看進沈諺非的眼睛裡。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做凌少白的人?”
“凌少白?”沈思博蹙起眉頭,搖了搖頭,“沒有聽過。”
“沒聽過?他……”他能在監獄裡隻手遮天,這樣的人物沈思博竟然沒有聽過?
“這個凌少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沈思博問。
如果凌少白真的對沈氏和華天有所圖謀,那麼沈諺非就必須儘早告知沈思博和沈靜雲,讓他們有所防備。但是他又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這兩年竟然是和凌少白這個男人同吃同睡,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不知道又會引起什麼樣的風波。自己在描述這件事情時必然要小心。
“我在監獄裡有有一個室友,他說他叫凌少白,三十多歲,他告訴我說他進監獄是為了來度假的。他親自選了我做他的獄友。”
“什麼?”沈思博眉梢揚起,“我和第三監獄打好了招呼,讓他們給你最好的環境,你想要什麼都儘量滿足,而且你的獄友是我親自為你挑選的,那是一個和你同年紀的年輕人,家境貧窮在超市偷東西時被老闆抓住,他情急之下刺傷了老闆入了監獄,我一直認為這樣的年輕人不會傷害你。你的獄友怎麼會變成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果然,沈思博一直被矇在鼓裡,估計沈靜雲也差不多。
“他是因為洗黑錢和做假賬所以入獄的。他說監獄裡太無聊了,他想帶個學生,於是選中了我。這兩年,他一直教我會計金融各種經濟類的知識,甚至還找來許多複雜的賬目作為檢驗我的作業。他能夠隨時享用監獄的餐廳,他想要什麼時候會客就能什麼時候離開監獄……就是這樣一個人,我猜想他不想要我出獄,那麼我也走不了。”沈諺非思慮著,其他的事情他沒有再說。比如自己和凌少白在打籃球的時候遭遇殺手,比如凌少白曾經親吻過自己,以及他們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曖昧關係。
“你怎麼現在才說出凌少白這個人?怪不得你離開監獄之後就能為其他公司申報稅務做賬目,我還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學了這些東西,是那個凌少白教你的?”沈思博頓了頓。
“我沒有說……是因為他好歹也算我的老師,是他教我的那些讓我讀大學的時候有一種優越感,我比別人都懂!是他教我的那些讓我看出了沈氏和拜倫美財團的合同有問題!是他教我的這些讓我能夠面試迅馳國際會計事務所!也許他是個金融詐騙犯之類的人物,但是……但是他讓我出獄之後不自卑!他讓我覺得我比別人都行!”
“你……到底是崇拜他?還是喜歡他?”沈思博的目光極其銳利地刺入沈諺非的眼中,要將他看穿。
是的,自己對這個傢伙到底抱著怎樣的感情?
崇拜?感激?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