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是習武之人。
這人“唔”了一聲,兩人便一同走了進去。
沁悅坊一帶俱是汴京有名的銷金窩,其間勾欄瓦舍遍佈,這兩人到的這家閣樓更是以舞女身姿曼妙著稱。
兩人甫一進入,便見大堂高臺上已經有胡姬伴著異域羌笛,擺動著白皙細腰。高臺周圍已聚集了一群人,有頭戴儒巾的文人書生,也有身穿粗布短打的平頭百姓,他們望著胡姬搖曳身姿,面露痴迷。
當先的白衣相公沒有多少表情,而他身後,那位面容黝黑的相公已匆匆撤回目光,若不是他生得黑,此刻必然滿面通紅。
閣樓小廝見是兩位眼生的相公,雖然衣著低調,但氣質一看就非普通人,不禁堆笑問道:“兩位官爺,是坐堂還是私席?”
那黝黑相公這才抬起眼:“我們已定了席。”
原來竟是此間熟手,知道房間後,小廝忙引著他們過去。
等落了座,侍女們陸續送來清酒和小菜,又輕斂腳步,退出閣間。
等房內再無旁人,黝黑相公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道:“世子,以後這種地方,我可不想再來了。”
白衣相公低笑一聲,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掀開一側的幔簾,垂眸向樓下望去。
這兩人正是趙懷義與趙術。
大堂中胡姬的舞蹈已經謝幕,隨著一道婉轉的琵琶聲,輕紗後面,慢慢走出來一位帶著面紗的女子。
大堂裡一下子沸騰起來。
“呀,是雲心娘子。”
“雲心娘子可是雲想閣的頭牌,今天怎麼把她請來了。”
“果然一副天姿國色,我見猶憐。”
趙懷義的眸光只在面紗女子身上落了一下,又復打量起大堂中其他酒客來。
正在這時,卻見閣樓門口走進來兩道高大的身影。
趙懷義眸光一凝,而後沉聲道:“來了。”
這兩人顯然是閣樓熟客,剛進門,小廝便笑著引著他們上樓。
隨著橐橐的腳步聲響起,隔壁房門被人開啟。方才上樓的兩人進了他們隔壁的房間。
趙術微微蹙眉:“世子,我們真的要這樣嗎,萬一王爺發現……”
趙懷義淡淡瞥了他一眼,趙術這才止住聲。
傍晚時,影衛告知他,父王竟時常到這裡來,初時他還不信,於是稍稍喬裝一番,想一查究竟,直到方才他親眼看到來人。
沒錯,剛剛進入隔壁房間裡的人其中之一正是趙僅,而另一個,也大出他意料之外,竟是端王。
若是端王一人前來,他倒還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竟與父王一道同來。
端王不是初到汴京不久嗎,怎的竟如父王這般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