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他忍俊不禁走進貧民區。
走在遍地垃圾的碎石道上,兩邊破敗的樓宇映入眼簾,這個地方和自己離開時一模一樣,滿目狼藉,烏煙瘴氣,死氣沉沉。
走過兩棟小樓葉然拐進一條小巷子裡,巷子上方晾著打滿了補丁的衣服,而盡頭處則是另外一番天地。
出了巷子再走不到一百米就能看到一個平房,紅磚紅瓦,屋簷平平。
大門前擺著一張大圓桌,幾名稍顯壯碩的男子正在打牌,嘴裡叼著香菸。
兩名身形消瘦的青年蹲在地上撿他們抽過的菸頭。
“葉哥。。。。。。”,
見葉然來,那兩名青年都縮回了手,訕訕地站在一旁。
兩名青年一個矮的像冬瓜,一個瘦的像條竹竿,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倒似得。
這兩人和葉然一樣是孤兒,不過他們比葉然更慘,長這麼大了連個名字都沒有,由於他們常在這裡跟著食人鼠的保鏢混,常被保鏢們吆來和去,所以矮的那個被叫做么大,瘦的那個被叫做么兒。
他們兩人也是慣偷,就在不久前還在葉然家的那棟樓裡晃悠過,不過由於葉然時常照拂他們,所以他們對葉然也很感激。
一名叼著菸斗,趿拉著棉布拖鞋的壯碩男子站起身在么大腦袋上重重拍了一下,打得他齜牙咧嘴,露出滿口黃牙道:“什麼葉哥?混到了泥瓦街就成你哥了?操行,睜大狗眼看清楚,毛哥我才是你大哥”,
么大被他打得眼冒金星,捂著頭唯唯諾諾。
葉然看的直皺眉。
這滿口黃牙的男子也算是他“老朋友”了,食人鼠團伙的首席走狗大毛,當初還怕葉然搶走他的飯碗和他打了一架,結果當然是被葉然揍得滿地找牙,從此結下了樑子。
大毛頭上也染了幾撮黃毛,他轉過頭看著葉然哈哈笑道:“小葉,真是稀客啊,兄弟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就是我常和你們說的,我們貧民區最能打的葉然,當年鼠爺找他當保鏢他都看不上,人家說了,要帶媳婦搬到蘭榭大街,那叫一個豪情壯志,現在兩年過去了,兄弟們猜猜看他搬到了哪裡?”,
“泥瓦街,哈哈哈哈。。。。”,
不待人回答他便哈哈大笑,笑的聲振屋瓦,笑的志滿意得。
打牌的幾名大漢也跟著笑。
“哼,你還想找打嗎?”,
葉然也沒給他們好臉色,捏著拳頭就走上前去。
大毛臉色一擰,硬邦邦在拳頭朝臉上貼了貼兇狠道:“來啊,來啊,有種朝這裡打”,
幾名壯漢放下手中的牌紛紛站起身走到大毛身後,一副正面乾的架勢。
“大毛,讓他進來”,
就在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大毛狠狠地指了指葉然,然後讓出一條路來。
“哼,白痴”,
葉然一句話又把大毛氣的七竅生煙。
懶得理會他那想要殺人的眼神,葉然推開門走進平房。
反手關上門掃了一眼,從外面看這只是稍顯破敗的民房,但裡面卻是別有洞天,四百多平的地方雖然凌亂,但內中擺放的東西卻讓人大開眼界,測量氣勁和本源的儀器,溜門撬鎖的工具,用於各種見不得人勾當的毒藥,在對面牆體的正中央還掛著一隻風乾的巨魔。
是的,這裡的主人把綠魔森林的巨魔做成了標本掛在牆上。
屋中燈光昏暗,左側的吧檯後坐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藍色的頭髮,眼睛也是藍色。
燈光下他的眼睛顯得暗淡,但卻有一種洞悉人心的透徹。
“小葉,你看起來過的並不好,嘖嘖,穿的還是地攤貨,看看你,把自己糟蹋成什麼樣了?”,
男子纖細的手裡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