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屠夫張飛一人及廖廖數千之眾,奉先大軍近在小沛,須臾即至,拿下徐州輕而易舉。劉澤與袁術相爭於盱眙,能不能得勝而還還是未知之數,就算他僥倖回還,徐州早已易主,就算他再有通天之力恐怕也難翻盤,此乃天助良機也,必使奉先坐領徐州。元龍兄若能助奉先一臂之力,何愁高官厚祿?”
陳登有一些心動的感覺,可還是有些遲疑,猶豫地道:“登已有一次背主之事,倘若再反的話,徐州人將如何看登?”
曹豹大笑道:“良禽擇木而棲,良想擇主而事,劉澤如不負君,君又何需負他?說實話,元龍兄為了劉澤嘔心泣血,披肝瀝膽,結果換回的是什麼?元龍兄,我也深為你不值呀!”
陳登沉吟片刻,咬了一下牙,終道:“曹兄要我如何來做?”
曹豹大喜,道:“我即刻下書奉先,約定今夜三更時分來襲徐州,你我只需開啟徐州西門,大事可定!”
陳登許之,曹豹回府,乃修書一封給呂布,派手下心腹之將許眈親自前往小沛。許眈快馬趕到小沛,天尚未及黑,呂布接信之後,沉吟未決。
彼時陳宮在側,見呂布神色有異,遂問何事。
呂布據實而言,劉澤南征盱眙之後,徐州止有數千兵馬守城,張飛暴虐,不得人心,此時若派兵前來,必可輕取徐州。
“此乃天賜良機,主公為何遲疑?”陳宮問道。
呂布道:“潤德公倒是真心待我,曹操許以高官厚祿要取我性命,幸得潤德公仗義,我命尚存,如何忍心叛之?”
陳宮倒是能些好奇,這呂布何時有了婦人之仁,殺丁原董卓之時也未曾有過如此嘆息。乃道:“主公乃雄才偉略之人,如今雌伏人下,乃逼不得己之舉。何況劉使君之所以使主公居於小沛,不過是視主公為爪牙,看門守戶而已,何為厚待?張飛屢次辱及主公,焉不知出自劉澤之意?小沛非久居之地,今徐州有隙可乘,倘若錯失此良機,將來必悔之晚矣。”
一提及張飛,呂布心中的無名之火便騰騰上竄,劉澤留給的他好感也就蕩然無存了,眼中掠過一絲暴戾之色,暗暗地攥緊了拳頭,道:“好!就依公臺之言吧!”
呂布立即整點起五百狼騎,率先出發,又令張遼高順與陳宮率大軍隨後繼進,望郯城而去。
當年的三千幷州狼騎跟隨著呂布轉戰關東,唯今也只剩下五百餘騎。呂布率著狼騎連夜兼程,披星戴月,趕到郯城城下之時,已是四更時分,此時月明如皎,呂布暗打劉澤的旗號,命人衝著城頭之上喊話:“劉使君有密報傳回,爾等速速開城!”
守西門的是一軍侯,循著聲音向外張望,雖有月光卻也看得不甚真切,按軍令,半夜他是無權開門的,乃道:“奉張將軍,半夜不得開城,尊使待天明之後再行進城吧。”
呂布勃然大怒道:“大膽!此乃劉使君的緊急密令,耽誤了軍情,你有幾個腦袋?”
守城的軍侯道:“卑職職責所在,不敢徇私枉法,尊使真要有緊急軍報,卑職定當稟明張將軍,由他來定奪,尊使稍候。”
那軍侯剛一下城,曹豹便帶著幾個人過來了。曹豹早已候在西門附近,等著接應呂布,那知過了約定的三更時分,還不見呂布出現,曹豹暗暗心焦,再等了一個時辰,聽得城外有人喊話,知道是呂布到了,暗暗欣喜,那知守城的軍侯不為所動,拒不開城,還要稟報張飛,曹豹生怕他壞事,趕忙出來相攔。
“城外是何人?”曹豹故意裝做一付偶然路過此處的模樣,假意漫不經心地問道。
軍侯自然是認識曹豹的,可這半夜三更的,曹豹如何會出現在城門口,讓軍侯感到詫異,不過曹豹官職比他大多了,乃恭恭敬敬地施禮道:“城外之人據稱是劉使君信使,有緊急軍情報來,只是夜黑之際,卑職不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