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跟著生病。
小薄荷在床上爬來爬去地玩兒的不亦樂乎,蘇揚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她的身上,許久,才發現這次孫阿姨沒像以前那樣絮絮叨叨地跟她說起來沒完。
“孫阿姨?”蘇揚在喊了幾聲之後,抬手在孫阿姨眼皮底下晃了晃。
孫阿姨這才反應過來,“啊”了一聲之後,輕咳一聲,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剛才一直在……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啊?”蘇揚追問了一句。
只見孫阿姨很糾結地垂眸看著自己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半晌,似是下定決心一般,抬頭跟蘇揚正對上目光,“蘇揚啊,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知道你跟薄先生之間的問題我一個外人不應該插嘴。可是他昨天打過那一架之後傷口一直也沒處理,我還挺擔心他的傷口會不會感染的。你看要不你勸勸他,哪怕是自己上點藥呢?”
蘇揚沒想到孫阿姨會是說這件事情,她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小薄荷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了她的手邊,伸手抱住她的胳膊就想往上爬。蘇揚被她拽得沉了沉肩膀,孫阿姨馬上反應過來,抱起小薄荷,讓蘇揚好好休息。
臥室裡恢復了靜謐,蘇揚抬手捏了捏額角,似是頭疼一般閉上雙眸。
不知過了多久,薄晉洲端著一碗粥推門進來。
他很講究地在粥里加了青菜,舀起一勺在嘴邊吹了吹,送到蘇揚嘴裡。
一碗粥喂下去,蘇揚的目光一直停在薄晉洲的嘴角。
這一天下來大部分的時間她都在睡覺,唯一醒著的一會兒,要麼薄晉洲就沒在家,要麼光線就特別暗,她根本沒機會好好地看看他的傷口。
如今離近了仔細檢視,她才發現他的傷口比令均的要重得多。
薄晉洲把空了的碗放在桌上,順手端起一杯水,試了試溫度之後,放在蘇揚的嘴邊。
蘇揚往旁邊閃了閃,輕咳一聲,“你去幫我把急救箱拿過來吧。”
“那裡面大部分藥都是西藥,你現在不能吃。而且我覺得你恢復得已經很快了,別急,慢慢來。”薄晉洲執拗地舉著杯子,蘇揚實在拗不過他,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幫我拿過來一下吧。”她垂著眸,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幾分鐘之後,薄晉洲把急救箱放在床邊的小桌上。
蘇揚慢條斯理地從裡面取出棉籤、碘酒、紅藥水和創可貼,衝薄晉洲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到床邊。
他這才反應過來,她要急救箱是想給自己處理傷口。
暗黃色的液體將棉籤沾溼,蘇揚看了眼目色平靜的薄晉洲,“忍著點。”邊說,她邊把棉籤落在他眼角處的傷口上。
消毒的過程對於這種見了血的傷口來說是最痛苦的過程,即便是這樣,整個過程中,薄晉洲也只是偶爾輕輕地皺一下眉。
抹上紅藥水,蘇揚抬手在他的傷口處扇著風。“淤青的地方還挺多的,貼創可貼也沒什麼用,就這麼晾著吧。”
她把所有拿出來的東西放回原處,扣上小鎖之後放到邊桌上。
薄晉洲點了點頭,正要把東西拿走,就聽蘇揚“噗嗤”笑出了聲。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嘴角揚得高高的,恍惚間,他甚至以為他看到了五年前的蘇揚。
那個時候,她樂觀開朗,每每一笑,就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難事。
薄晉洲快步回到床前,把手裡的東西胡亂往桌上一放,飛也似地把蘇揚擁在懷中。前所未有的恐懼鋪天蓋地而來,最美的蘇揚被他親手毀掉的時候,他當時懵懵懂懂,所以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再見到那個模樣的蘇揚時,會是如今這樣的心情。
不是惋惜,不是遺憾,而是頓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