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堅定地貫穿到底。
初見疼得叫不出來了,丫的,回去要給那些寫什麼第一次有快感的小說作家全部寄恐嚇信!完全只有痛啊,她痛得要死了,身上的人每動一下,她就感覺傷口裂一次。身下好像有東西流出去,大概是血,她唯一剩的酒勁兒都全清醒了。
“痛!”她瞪著他。
赫連君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背,微笑道:“你給朕的痛,應該不比朕給你的少。”
初見愣了愣,腿有些無力地垂了下來。看著帝王的汗水一滴一滴從側臉落下,在那帶了點傷疤卻依舊好看無比的下巴上懸掛一會兒,然後滴落在她的胸口。
就這時候,兩人之間,算是沒有什麼隔閡吧。初見咬著唇想,要是明天一早起來赫連君堯後悔了,那麼她就當今天是酒後亂性一夜情。若是…若是他好好珍惜她,那她就會多等他一會兒,等他完全將心裡清空,等他可以只愛她一個人。
這樣想著,心理包袱輕了一些,初見扭了扭腰,聽見了帝王的悶哼聲,於是惡作劇似的,哪怕自己會痛,也要折騰得他不太痛快。
瞧瞧這是什麼古怪心理。
帝王的動作驟然粗暴起來,狠狠地吻住了初見的唇,身下也一次比一次用力,初見想痛呼都全被塞回喉嚨裡。赫連君堯在笑,笑至了眼底,無邊的美色據說可以緩解一點兒疼痛,初見就眼巴巴盯著人家瞧。
“沈初見,現在看得清楚我是誰了麼?”赫連君堯抬起頭,修長的手指擦掉初見嘴角的晶瑩,含笑問。
初見裝死,卻換來他在她的臉上咬了一口。疼得眼淚汪汪的,嘟囔道:“看不清楚!”
死鴨子都還要嘴硬一下呢,她可是活生生的。
帝王抿唇,看著這丫頭眼裡的迷濛,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一想到她有可能當真不知道這會兒在她身上的是誰,或者壓根就以為是龍昭,他覺得他會想殺人。
冤孽啊。
長樂宮內宮燈明亮,兩具身子抵死纏綿,後來的帝王很溫柔了,溫柔得初見淚流滿面。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沒有得到一處安穩的地方。這樣的溫柔會長久麼,會是專屬於她的麼?
“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一輩子的。”初見全身都疼,卻抱著赫連君堯的腰,感受著他,低聲道:“我等你,同時也算是你在等我。你慢慢將舊人遺忘的同時,我也在將你遺忘。時間越長,我遺忘你的也就越多。若是我比你先忘掉心裡的人,那麼餘下的努力,你也就不必做了。”
她才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換一棵樹也許吊起來更舒服。她最不喜歡等人了,更不喜歡讓別人覺得她等是理所當然,是無所謂的。
“你在威脅朕?”赫連君堯臉色一沉,剛剛還有些柔軟的心頃刻一片冰涼。
感覺到身上人的僵硬,初見勉強笑了笑,覺得有那麼一點兒受傷。但是先破壞氣氛的是她,沒辦法,只能軟聲道:“當我沒有說過吧。”
赫連君堯緊緊地盯著初見的臉,冷哼了一聲,繼續動作,卻再也不帶了柔情。
初見側過頭笑,笑得眼淚從眼角落進了枕頭裡。沒關係,不能怪他,赫連君堯一定是沒有看過22世紀的愛情心理調查,在床上的女人啊,最任性最喜歡聽甜言蜜語了,他大可以順著她說幾句,安慰一下她現在疼得要命的樣子的,可是他不懂,這時候冷言冷語,最會傷人心了。
心口有點兒疼,初見忍受了綿長的疼痛過程,只在感覺到體內一陣熱流的時候才終於鬆了口氣,捲過身子,捂著心口躺在床外面。
帝王翻身坐在床裡,看著初見這模樣,微微抿唇,想伸手去抱抱她,又眯了眯眼,收回來。
她的感情是那麼容易的東西麼?說忘就忘?又有沒有真正將他放在過心上?不是說真正的愛情是海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