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炎之淡淡道:“你連劍都買不起,如何賠?”話音剛落,他倏地伸手執劍襲向了雁翎。
雁翎大驚,閉眼抱頭:“別殺我!”
等了許久,沒有任何痛楚,雁翎悄悄抬頭,梅炎之一臉無語地看著她。原來他只是用劍鞘,把衣服接了過去而已。
雁翎:“……”
接個衣服而已,不用那麼浮誇吧?(╯‵□′)╯︵┻━┻
梅炎之把衣服抖開,看見了那兩灘痕跡,嘴角微微一抽。
雁翎把染色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他,低下頭,愧疚地說:“大師兄,對不起,你借劍給我,我還把你衣服弄成這樣。接下來我會盡力替你洗乾淨的,但是我覺得痕跡可能沒法完全消除,所以,我想先主動和你交代一下。”
梅炎之把衣服收起來,淡淡道:“把頭抬起來。既然是意外染色,那便不是你故意為之。我只是有些驚訝,並沒有怪罪你。”
雁翎抬頭,真誠地恭維道:“謝謝大師兄,大師兄你果真是宅心仁厚之人。”
梅炎之淡淡道:“畢竟,因你而來的各式各樣的狀況,我已經習慣了。”倒不如說,自從雁翎來了蒿山派,他的生活彷彿就多了個——剋星。
雁翎:“……”她怎麼覺得梅炎之這句話帶著淡淡的無奈和嘲笑?
頓了頓,梅炎之又說:“雖然為我帶來了一些麻煩,但是事後回想,倒也有幾分有趣。”
雁翎:“……”
——雖然梅炎之放過她了是好事,但是他居然說有趣……梅炎之原來是個m嗎?'蠟燭'
“而且,這衣服的損毀,也沒你想得那麼嚴重,還是能穿的。”梅炎之把劍放下,長臂一伸,把衣服套上了。
視線從他平靜的臉,一直移到了衣領上不乾淨的一灘黃綠色染料。忽然想起,梅炎之是在家道中落後才上山入蒿山派的。雖然他不至於窮得買不起衣服,但並不是多麼豪奢的人,如今卻平白被洗壞了一件衣服……哪怕他說不怪她,但受過他恩惠的雁翎怎麼也過意不去:“師兄,雖然你說不用我賠,但你果然還是把衣服給我,我再去洗一次,這次儘量把痕跡洗乾淨吧。我下山一趟,去找找清洗的東西,應當可以把痕跡再弄淡一些。”
梅炎之顰眉:“不必了。”
……
那邊廂。
餘意清有些事情要請教一下梅炎之,正哼著小曲兒往他房間的方向走,背後嘰嘰喳喳地跟著秦柏,以及幾個年齡相當的師弟。
一邊走,秦柏一邊好奇道:“大師兄這個時間應當在練武吧。”餘意清懶懶道:“當然了,大師兄一向認真勤勉。所以,你們要向大師兄學習,不能偷懶。待會兒去看完大師兄,就乖乖回去練武。”
幾個小弟子齊齊地應了聲是。
幾人走到了小路上,還沒進院子,就聽見梅炎之一聲低喝從牆內傳出:“我都說不必了!快鬆手。”
隨即傳來的是雁翎的聲音:“讓我負責吧,師兄,別猶豫了,快脫吧……”
外面的一行人:“……”光聽聲音,他們彷彿已經腦補出了雁翎涎著臉撲向梅炎之的畫面……
秦柏一臉敬畏——好樣嘛小師妹,還說已經不喜歡大師兄了,敢情是轉向暗地下手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嘴裡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吧?
餘意清輕咳一聲,連忙把小弟子帶著往回走:“走吧走吧,先別打擾大師兄了。”
“大師兄怎麼了?”
“你們長大了就知道了。”
“……”
成功把梅炎之衣服要了回來,去洗衣服的路上,她便碰見了賀見霜。
“誰的衣服?”賀見霜上下打量她,隨即不滿地盯著那件衣服——那款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