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挑起來的,臨走一句卻把這贓全栽到弗雷德頭上,這般自圓其說的本事也算不凡……
弗雷德陰冷的目光直到愛德華身影消失在廊道拐角後才慢慢散去,這俊雅的皇子笑道:“格雷,楚鵬殿下,過兩天找個日子我們好好聚聚,這兩天為了父皇的登基紀念和母后壽宴,事情太多,忙的頭都快暈了,呵呵。”
格雷笑著點頭道:“殿下太客氣了,格雷隨時恭候。”
弗雷德再笑著對楚鵬致意了一下,轉身帶著一干手下會自己廳房去了。
主角走了,看熱鬧的也散了。望著眾人漸漸消失的背影,楚鵬轉頭輕聲道:“格雷,這林卡納皇室的內鬥已經達到如此地步,居然公然在公開場合動手爭鬥了?”
格雷搖頭苦笑道:“我們的皇帝陛下,當年是靠軍權得了皇位。所以對於他的繼承人,也一直宣稱有能力者居之。對於兒子的爭鬥,他從來都不置一詞,只要不鬧出大亂子就行。今天這種場面,這幾年常有了。”
“王國官員和貴族呢?”楚鵬又問道。
格雷怔了下,立即明白過來,說道:“這倒是嚴令任何官員和貴族,尤其是重要職位的臣屬和軍隊將領不得與任何一位皇子有深交,直接參與更是大忌。”
“哦?”楚鵬一手輕輕蹭著鼻尖,一手輪流在欄杆上敲擊著,“這倒是個聰明的皇帝……”
“唉,我們的皇帝陛下,這些年越來越高深莫測了,只苦了我們這些小民啊。”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有若棉花糖般柔膩的聲音,伴隨著忽重忽輕的喘息聲。
這聲音過耳難忘,楚鵬回身一看,果然是酒樓老闆,先前說過話的森德羅斯那個大胖子。
見他轉過身來,這胖子一掃臉上的晦色,眉開眼笑地施禮道:“我說格雷少爺昨天心急火燎的派人找我訂位子是為了誰,原來是託隆來的貴客。楚鵬殿下光臨,森德羅斯真是榮幸之至,呵呵。在我的酒樓,客人們最喜歡可就是託隆釀造的朗姆酒了。以後楚鵬殿下任何時候來,我都會為您保留一間專屬包間,嗯,就各位現在所用的那東廳如何?”
這人的確深暗待客之道,一番漂亮話說的人不禁有賓至如歸之感,至於是否真的保留了專屬包間,難道楚鵬還會每天來檢視不成?
格雷在後面朗聲笑道:“森德羅斯,你在王都有七家大酒樓,只需在家坐等著收錢,而我們卻需東奔西跑的運貨販賣。你如果算是個小民,那我們卡特家豈不就是一幫乞丐了?”
聽他打趣,森德羅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唉,格雷你今天也看到了,我這幾家酒樓,每天碰道麻煩事不知多少。這王都之內,說句不好聽的話,隨便扔下個酒瓶子就能砸到三五個貴族,指不定裡面還有哪個你絕對得罪不起的。我經常是腿跑斷,嘴巴也說爛了,才好歹保著這點生意。要是我有格雷你這麼個能幹的兒子,早就腿一伸,躺在翡羅拉多山上乘涼去啦。”
翡羅拉多山是格蘭蒂亞旁一座不高的山嶺,因景色優美,成為了這王都的一大風景區。
見這胖子說的風趣,楚鵬大生好感,走過去搭上他肩頭笑嘻嘻地說道:“森德羅斯,這我來你們酒樓吃飯,你賣的酒算個什麼價?”
森德羅斯愣了愣,笑道:“免費,免費!”
楚鵬哈哈大笑,拖著這胖子的手臂往回走道:“走走,難道碰見你這麼個有趣的人,一起去喝一杯。”
森德羅斯又抹了把汗,這還五月就成這樣子,那到了盛夏時節只怕要成個水桶了,楚鵬暗笑。
胖子老闆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楚鵬殿下的好意心領了,只是今天這三個廳房都是不能不親自招呼的貴客,怠慢不得啊。殿下該知道我簡直就想落下屁股後就不起來了。”
聽他這微帶自嘲的語氣,楚鵬笑道:“森德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