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自尋死路。她不會那麼傻,她有很高的目標和願望。
邱寒渡不在意對方罵人,瘋女人這個詞,這一年裡都聽習慣了,慣到差點以為這是自己的名字。
她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紫羅:“我很快會回來的。”她從沒想過真的可以逃離安遠喬的控制,這座荒島在她而言,已是處處佈滿陷阱,包括眼前這個紫羅在內。
她決定騎著馬出去溜溜,散心也好,挑釁也好,總要舒展一下身姿,配合安遠喬精心安排的劇本。她連銀子和金葉子都帶在身上了,出去可以大搖大擺地像古代人一樣花錢。
她想了想,覺得演戲演全套。跳下馬背,朝遠遠看好戲的聶印奔去:“把你衣服搞一套來,你們愛看,我就演給你們看。”語氣仍是冷冷的,卻幼稚。
至少,在聶印眼裡,她就是個幼稚的小生物,怎麼蹦躂,最後還得蹦回他的手心。就如他救回來的幾百幾千只各種各樣的小生物一樣,無論放歸哪裡的山林,總有那麼一刻,它們會回來看他。
他一直覺得,小動物比人可愛。至少,不陰險。你對它們好,它們就會對你好。
人在危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能想到的總是如何陰損別人。之如年幼時的他,那麼可惡。
聶印微微笑起來,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隻在山林裡救回來的小獸。他命人取來衣服,一套男裝,墨綠色,淺淺的暗紋,配套的碧玉腰帶。甚至,還準備了發冠。
他一向對救回來的小動物很好,所以對她也好。
邱寒渡接過,奔回屋子裡換上,只有那雙軍靴仍穿在腳上。皮衣皮褲以及襯衣疊得整整齊齊收進包袱,彷彿要出遠門的樣子。
做戲做全套不是?
安遠喬看得樂呵吧?可勁兒樂呵吧!
她走出來,望向燦燦的陽光,微眯著眼,用手擋在額前。扭臉,看見穿著古裝帥得一塌糊塗的帥哥聶印醫生,正若有所思,意味深長地笑。
那笑很詭異,彷彿是看見一隻狐狸或是一隻狗熊換了一身皮毛。
彼時,聶印的確在看她。她沒猜錯,他的眼神的確是像看到一隻小動物蟄伏了一個冬季,春暖花開便換了毛裝。
只是,這隻動物,夠驚豔。
她的頭髮,仍舊高高束著,像馬尾掃過來蕩過去。她面板很白,穿著他的墨綠色長衫,腰上是貴氣的碧玉腰帶。
好一個俊俏公子哥兒。
尤其她挑釁的眼神,帶著冷冷的冰寒,令人肝顫膽碎,氣質凌然。
聶印驀地發現,這個惹禍精怕是又要給他惹些破事回來。他到底應該盼著她永遠消失,還是期待她早早回窩,老老實實待著?
老實說,這個問題還真難壞了聶印。
這回,邱寒渡真的走了。
第七章 不戰
古街,古樓,古人,一切都是古代的。
靠!這得多大手筆?
彼時,邱寒渡一身墨綠裝束,牽著白馬,斜揹著個古人背的包袱,不急不緩地走在街上。
人潮洶湧,集市沸騰,買啥的都有,賣啥的都有。老人小孩,男人女人,窮的富的,美的醜的,各色各樣,要啥有啥,不要啥也有啥。
面面俱到。
她就像一個看連續劇的人,總想揪出電視劇裡的穿幫境頭,然後進行吐槽。比如空調外機,比如電線,比如某人手裡拿個手機,再比如某人跟某人講話,一不小心說“拜拜”。
可是沒有,完全沒有。
連電線杆都沒有一根。
難道這個荒島上真的不用電?不用手機?現代化的東西一樣都不用?
不可能!
她親眼看見安遠喬在提審她的時候接電話,親眼看見有電燈,有電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