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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毛蒜皮的事情上,人類的終極真理還等著我去追尋。好了,時間到了,你們走吧。”

說完他不由分說,起身送客。我們三個被趕出門以後,姬雲浮無奈地說:“他這人就是這麼個臭脾氣。我特意蒐集過一些最新的數學期刊,就是等有朝一日能用上打動他,可惜,太傲了,看不上眼。我看除非華羅庚再世,或者把陳景潤請來,否則老頭誰也不買賬……”

“就沒別的辦法了?”我問。

“難!老頭脾氣特別犟,頂起牛來,天王老子也沒轍。”姬雲浮搓搓手,也是一臉沮喪。說到古董鑑定,我和姬雲浮都是頭頭是道,可涉及到數學領域,就完全茫然無措了。

這時候木戶加奈怯生生地舉起手:“要不……我去試試?”

“你還懂數學?”我和姬雲浮大為驚訝。我記得她應該是考古專業,那專業雖然需要點數學能力,但跟專業的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吧?木戶加奈難得地露出一副賣關子的戲謔表情:“老頭子最在乎什麼,我是知道的。你們先回吉普車裡,等著我的訊息好了。”說完歪著頭眨了眨右眼,把帽子摘下來,露出一頭秀髮,把筆記影印件捏在手裡。

於是我和姬雲浮把木戶加奈留在門前,回到吉普車裡,都是茫然不知所措。姬雲浮胳膊搭在方向盤上,百思不得其解:“她能有什麼法子?女色?老戚那人對女人可是毫無興趣啊。”

“交給她吧。這個女人,總能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事情。”我靠在椅背上說。

姬雲浮把頭緩緩轉過來:“呵呵,你看來對她的評價還挺高——現在她不在了,你可以說說你的事情了。”

我一愣,旋即尷尬地抓了抓腦袋。原來姬雲浮早就看出來我和木戶小姐之間的關係不對勁,似乎對彼此都有所隱瞞。他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這也難怪,木戶教授和許一城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已經說不清道不明。你們作為後人,恩怨未了之前,自然沒法真正交心。何況又摻雜著把佛頭歸還中國的事,牽扯到諸方利益,裡面的文章,怕是不小啊。”

我長長吐了口氣,伸手問他要了支菸。我輕易不抽,不過在做重大決定時,總會叼上一根。

既然姬雲浮已看破我的隱晦,我也就索性和盤托出。我父親既然選擇把佛頭案託付給他,相信他應該是可信賴的。這時我多少能夠體會到我父親許和平的心情,一個秘密隱藏得太久了,會迫切需要跟一個沒有利害關係的人分享。

於是我把從安陽開始遭遇的事情一一說給姬雲浮聽,其中包括了最關鍵的兩條資訊:海獸葡萄鏡上殘留的“寶志”二字;還有鄭虎前往岐山鑄造青銅關羽的事。

姬雲浮到底學識淵博,他思索了一陣,告訴我說:寶誌是南朝齊、梁朝的一位高僧,又叫志公,喜歡披頭散髮拖著錫杖在街上閒走,曾經被齊武帝拘禁,又被梁武帝接入宮中供奉,精通佛法,在當時有很多傳奇故事。

玉佛頭是武則天明堂供奉之物,無論怎麼想,都跟寶誌和尚還有關羽扯不上半點關係,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我們兩個百思不得其解。姬雲浮說讓他再想想。

我們正苦苦思索著,看到遠處木戶加奈走了過來,手裡空空的。

她走到車門旁,我們連忙問她怎麼樣了。木戶加奈揚了揚手,意思是搞定了。姬雲浮又驚又喜,問她施展了什麼手段,竟能讓老戚頭這麼快就範。

木戶加奈有點赧然:“我知道中國老一代的人,對於日本侵略者都有厭惡感。所以我告訴戚桑,日本有許多出色的數學家,他們認為中國的數學水平不高,只有拿到日本去,用最先進的電子計算機才有機會破譯。戚桑聽完以後很生氣,說小鬼子們懂什麼,一把抓過筆記,說用什麼計算機,他一個禮拜肯定破出來。”

我和姬雲浮面面相覷,沒想到這戚老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