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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們萬萬沒有料到,我們找出了山中隧道,順利脫困。當你返回岐山殺死姬、戚二人後,發現我們居然也平安返回了,倉促之下,只得找汽車來撞我,是不是?”

藥不然懊惱地抓抓頭:“那次是哥們兒失算了,一時心軟沒殺死你,只拿了手稿走,結果還他媽拿錯了。”

“別扯淡了。”我毫不客氣地戳破了他的謊言,“你不殺我,是因為你知道北京來的警察已抵達岐山,你得把活口留給他們。”

“哼,就算是吧。那件事是沈君操作的。他千方百計想看我出醜,我可不會那麼容易遂了他的心願。”

“那麼,你是怎麼殺的姬先生?”我儘量保持著鎮定。

一提到這名字,藥不然眼睛一亮:“哎呀,姬雲浮姬先生可真是大家風範,腦子好使得不得了。我剛一進屋,他把我的底細推理得一清二楚,比福爾摩斯和波洛都厲害。他那麼一說,我不想殺也得殺了。當然哥們兒我挺文明的,給了他一片藥,他很明白事理,知道掙扎也沒用,就自己吃了下去,唯一的請求,居然是整理一下他的文物收藏,最後還寫了幅字才病發而死,真不愧是文化人。”

我看他神采飛揚的臉,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心中卻在冷笑。他大概還不知道,正是他的自作聰明,讓姬雲浮留了暗號,我才會得到譯稿。

藥不然頗為失落道:“要不是你運氣好,翻出了稿子,我都有心一把火燒光姬府,省得如今這麼麻煩。”

我實在忍不住,拿起水杯潑了他一臉。我打不過他,又有把柄捏在他手裡,只好用這種方式表達憤怒。藥不然沒生氣,跟狗似的抖抖頭髮上的水珠,居然又把脖子伸了過來:“你要覺得這麼做能過癮,我拿花灑頭給你。”我看他一副刀槍不入的厚臉皮,悻悻地把水杯放下,只有雙目依舊怒氣騰騰。

藥不然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步,語重心長道:“大許,其實老朝奉挺欣賞你的。你要是願意,也能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幫你們造假贗品害人?白日做夢。”

藥不然嘆道:“知道老朝奉怎麼評價你們麼?從許一城、許和平到你許願,你們祖孫三代,都是一樣的固執,一樣的軸。”

“我們家有自己做人的原則。”我平靜地回答。

就在這時,大哥大在桌面上突然開始劇烈顫動。藥不然拿起來嗯了一聲,遞給我:“老朝奉打來的,你接吧。”我微微一愣。我本以為他會親身來見我,卻沒想到是透過電話。藥不然拍拍我的肩膀,拉開門走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我和這一部大哥大。

“喂,是小許嗎?”

電話裡的聲音很奇怪,似乎經過特別處理,別說聲線,就連男女都聽不出來。這位老朝奉,做事相當謹慎。

“是我。你是老朝奉?”

“沒錯。”

“或者我該稱呼你為——姊小路永德?”我握著電話,挑釁般地先發制人。這是和劉一鳴對話的時候學到的,要牢牢地把握髮問權,永遠不要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面對我的質問,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發出爽朗的笑聲:“許願,我果然沒看錯你。”

藥不然剛剛提及,老朝奉對海螺山附近很熟悉。而去過那裡的人,除了許一城、木戶有三,就只有神秘的第三人。而在佛頭案發以後,一個化名姊小路永德的人收回了三本筆記。不難推測出,這兩個其實是同一個人,也就是電話另外一端的那個神秘人物——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這位老朝奉年紀恐怕已逾古稀了。

“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你想要什麼?”我主動問道。

老朝奉見我痛快,也不再客套,直截了當地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

“這是不可能的,我想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