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條辯駁的說辭。
男人都可以易容成女子,那麼,想要扮一個店小二又有何難呢?
所以,在那店小二說出那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時,她立刻就聯想到了姬少重身上。所以,為了防止南宮昀看出破綻,她刻意注視著他,並露出笑容。
看到對方眼底瞬間的怔忡後,她知道,自己那一笑收到了效果。雖然這樣的態度轉變或許顯得突兀了些,但對於一個有些潔癖,又位高權重自視甚高的人來說,刺激一下他的自尊心,才是讓他迅速離開現場的動力。
果然,因著她半真半假的嘲笑,他倉皇逃離,而在繡曇的配合下,李長歌得以獨自上樓,遠離即將發生的事情,任何事情。
只是,從這件事上,她還看出了另外一些端倪。繡曇,也是會武功的麼?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有些奇怪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可從來都不記得繡曇和武功會沾上邊兒。一個打小就在宮裡長大的宮女,會有什麼機會去學武呢?
這一點疑慮在心底打轉,而樓下,已然是亂了起來。
鼻端嗅到了些許異樣,長歌疾步走到門口,門已經被閂上,從門縫中張望出去,還沒看清楚外面的情景,臉頰已經感到了一絲灼熱。
這是……著火了?
這火勢來得洶湧且突然,讓人猝不及防。聯想到之前所見,這驛館中的傢俱擺設大都是木製的,燒起來倒也快。
長歌猛然後退一步,鬢邊碎髮已然有幾縷焦枯了,而火舌也已舔上了窗紙和門扇,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連連後退,不小心撞翻了長凳。
幾乎是於此同此,木料斷裂聲從身後傳來,李長歌猝然回身,卻看到窗子已然大開,外面卻是空無一人。
她立刻彎腰拔出暗藏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向視窗走去。
事情似乎和剛才猜測的有所出入,看那火勢,似乎是起在二樓,難道這個局和姬少重完全沒有關係,還是根本想要對付的就不是南宮昀,而是她?
一念及此,心絃陡然繃緊了些,她警惕地看向窗外。窗子顯然是被人從外面踹開了,半扇窗戶都搖搖欲墜。那麼,踹開窗子的人,此刻又在哪裡?以她回身的速度,那人不可能來得及躲進屋內,那麼,就是還在外面了?
進驛館之初她就觀察過,這棟樓有三層高,外面並沒有什麼可攀爬的地方,來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倘若對方圖謀不軌,那麼先發制人才是上策,倘若對方是緣繩而下,如果能搶先斬斷繩索,便有一拼的機會。
她向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與其在這裡等著被烈火逼身,不如到窗邊一搏。打定主意後,她握緊了匕首,便向窗邊靠去。
離窗邊只剩一步時,眼前卻忽然出現了亂蓬蓬的一團頭髮。長歌心口一跳,咬牙握緊匕首便要狠狠刺下去。誰知那人抬手撥開亂髮,露出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容,只不過因為是倒過來的,所以顯得有些奇怪。
看到那雙眉眼的瞬間,長歌心口陡然一鬆:“果然是你!”
那從視窗倒掛而下的人,赫然便是姬少重!
看到她又驚又喜的模樣,他輕笑出聲:“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走運啊。”
“什麼?”長歌微微揚眉,一時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看他的神情模樣,似乎很是輕鬆,還有閒情逸致踢開窗子後躲起來嚇她。
他輕鬆地攀住窗框跳進來,笑嘻嘻道:“幸好你膽子夠大,不然你剛才閉了眼睛一刀捅過來,我可就要毀容了。”
長歌把匕首在他臉上比劃了一下:“喂,你這是唱哪出戏,不去燒南宮昀那個王八蛋,倒在二樓放起火來,還讓我把門關好,等著變燒豬麼?”
“是哪出戏碼,跟我走就知道了,”他陡然欺身上前,還不忘叮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