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蕊沒想到堂哥與江瑟之間相處的情景與她原本想像的並不相同,她以為江瑟出身不好,又只是娛樂圈裡一個女明星,面對堂哥的時候,必定順順從從,才會哄得堂哥對她這樣死心踏地的。
聽家裡人說兩人感情不錯,裴奕甚至還有定了戒指訂婚的心思,是十分認真的。
哪知她在裴奕面前並沒有低聲下氣,反倒像是裴奕喜歡她更多,這會兒一看她生氣,臉色都變了。
今晚是她把陳敏殊帶來的,裴奕抱江瑟的時候還轉頭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她也有些犯怵,深怕他事後找自己算賬,忙就道:
“江小姐,我可以跟你聊兩句嗎?”裴蕊不等裴奕說話,接著又道:
“可能奕哥學校的事,有些他沒有跟你講清楚。廣州的學校六月、十一月都有演習,奕哥有沒有跟你說?”
江瑟點了點頭,裴奕伸手來捂她耳朵:
“別理她。”
“你走開。”她伸手去推他,拍他胳膊,卻被他困在懷裡,根本掙扎不掉。
兩個小情侶鬧著彆扭,看在別人眼中卻如打情罵俏似的,那陳敏殊揉著先前被江瑟拍過的手,看到這一幕有些窩火:
“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打一架不就好了?”她甩了一下胳膊:
“之前她拍我的事兒還沒算完呢。”
江瑟此時還在生自己的氣,裴蕊帶了人來將亂七八糟說了一通,還有一個攪事的陳敏殊。
當初裴奕才去廣州的時候,裴晉淮怕他人生地不熟,再加上他又是第一次獨自離家在外學習。
因此去的時候專程帶著他拜訪了自己昔日的同學加戰友,託其照顧,那時就認識了戰友的女兒陳敏殊。
她比裴奕大半歲,但目前在廣州軍區讀大學,知道裴奕提前大學畢業是來這邊鍍金的,一開始是有些瞧不上他的,認為他只是一個仗著長輩榮光,橫行霸道的太子黨。
家裡鋪著路,讓他來這邊呆兩年,回頭畢業便調往外地任職,資歷豐富之後便調回權勢中央了。
像他這樣的人,陳敏殊看得太多了,所以父親讓她對裴奕多加照顧時,她是陽奉陰為的,也並不熱切。
就算陳敏殊知道裴奕出身不錯,也明白他家裡長輩是誰,心裡更是清楚父親的打算,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裴奕有江瑟,自然是對父親戰友的女兒不感興趣的,兩人這樣也算相安無事,直到一次裴奕與室友對賭,比拼腕力被她遇上,一個女生,也嚷嚷著要加入。
裴奕一開始是看不上她的,他從小練博擊術,一直到現在沒落下過,精力充沛,體力十足,男女體力有先天的差異,陳敏殊這樣的,他能比十個,他根本不想陪她鬧著玩兒。
但她越拒絕,陳敏殊越不服輸,非要與他比試一場,最終因為他的不理不睬,鬧成陳敏殊要與他比賽博擊之術,還喊著死活不論,人不大,口氣倒不小。
纏得他煩了,也就想給她一點教訓。
她出身不錯,在軍校這樣男多女少的地方,班裡同學都是把她寵著的,裴奕卻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在他看來,比賽是陳敏殊自己要求的,賽場上只有對手而無性別一說,再加上他以前在家又霸王慣了,無論是哥兒幾個,還是家中同一輩的弟弟,惹到他了就用拳頭說話。
因此幾乎比賽才剛開始不久,很快就把她打倒了。
他雖然再三收斂力道,但還是一拳就打斷了陳敏殊的鼻樑骨,當時就叫了校醫,把學校上頭都驚動了。
事後裴晉淮還特地飛到廣州,拉著他去戰友家裡道歉。
還放話說如果陳敏殊毀了容,要他負責,他當時就翻了臉,從小到大受寵的他第一次差點兒被裴晉淮打了。
之後那一年暑假,爺爺更是以他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