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男人眼裡卻像是一條可笑的蠕動著的無助蟲子。
“唔唔……”她焦急的搖頭,又想去撞睡得正熟的杜昌群,她這樣的舉動令一直靠在另一側沙發上養神的男人緩緩轉過了頭來。
他側著臉,一手撐著單人沙發的扶手,一手託著下顎,燈光下他下顎尖細,似刀削斧刻一般,鬍子颳得很乾淨,那嘴唇輕抿,看著似是有些熟悉。
周惠在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杜家人向來老實本份,從不惹事生非,倒是近幾年,隨著她的女兒江瑟成名之後,杜家逐漸發達,又是買房子,又是每個月都有江瑟供養,全家還能出國旅遊,興許是惹了有心人的注意,盯著了自己。
畢竟江瑟名氣越響,杜家的人就越容易引人注意,她想起之前接到的一通電話時,杜紅紅抱怨的說可能是江瑟引來的麻煩,周惠不免便有些氣憤。
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饒有興致看她拼命掙扎的樣子,他突然站起身,周惠注意到了他身材高大的樣子。
客廳的窗簾還沒有被拉攏,證明一家人失去意識的時候,還沒有睡覺的時間。
可是她到底怎麼昏迷的,她這會兒慌亂之下竟然沒有一點兒記憶。
隱約記得她還在收拾著行李,下一刻卻突然昏睡了過去。
她有些不安,只希望這棟小區保全負責一點,注意到自己家裡有賊人闖了空門,她一面又去撞杜昌群的身體。
那高大的男人走到窗簾邊,將拴著窗簾的絲繩取了下來,繞在手邊繞了繞,似是試了一下結不結實之後,又重新回到先前的位置。
窗簾上捆著的絲繩被取走之後,落了下來,擋住了今夜原本很美的月色。
周惠有些絕望,但好在杜昌群在她不停撞擊之下,哼了一聲,有醒轉的意思。
她的目光落在這個男人的手掌間,一頂塑膠浴帽將他頭髮牢牢包裹住,他戴著橡膠手套,夜色中他的目光與周惠對上,甚至沒有慌亂的意思,反倒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他沒有掩飾自己,在注意到周惠清醒之後,他把一旁的檯燈調亮,他的面容一點一滴展露在周惠面前,周惠看到他的一瞬間,表情便如見了鬼。
“好久不見。”他微笑著開口,神情平靜,如看到了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似的。
這家裡明明他是不速之客,可此時他卻坦然的坐了下來,像是一個悠閒的主人。
“唔……唔唔……”
周惠卻覺得雙腿直顫,杜昌群已經慢慢清醒了過來,他已經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掙扎了兩下,但他的結果與周惠相比,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隱約記得,最近大樓裡的供水系統似是出了問題,數次遭人關掉閥門,業主已經向物業投訴了幾回,物業承諾要好好管理。
今晚杜昌群正準備洗澡時,洗到一半水又停了,估計是誰被惡作劇關掉的,他一怒之下擦乾了身體穿上衣服就準備去找物業理論。
他花了高價買下這裡的房子,可不是為了享受這種待遇,不管是誰惡作劇,物業必須要拿出一個章程。
哪知才剛開啟門不久,就有人勒住了他的脖子,拿了東西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最後的印象中只記得有些令人噁心想吐的甜味,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之後發生的事就不清楚了,他才剛剛被周惠撞醒。
“忘了你們還不能說話。”
他輕輕一笑,衝周惠比了個禁聲的‘噓’的手勢,手指靈巧的將指間拿著的絲繩挽了個活結,套到了杜昌群脖子裡,一頭握在自己手心,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則挪到周惠髮絲後,摸到了膠帶的結,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貼在她臉上的膠帶撕去!
明明江至遠用的力氣並不大,可週惠卻感覺到了臉頰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