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的表現依舊不錯,但卻沒有此時激情澎湃的感覺。
這不是唐納德沒有被點燃激情,準確的說,是勞拉連成為道具都並不合格。
鏡頭的重點在唐納德身上,他極力感染力的嘶啞咆哮也將眾人的注意力牢牢吸附在他身上,可是切薩雷卻注意到了被捆綁起來的江瑟。
她吊著威亞,掛在半空中,應該是不舒服的,這一場戲勞拉也拍過,與江瑟不同的,是勞拉拍攝時,並沒有演到要被火燒時便停止了。
切薩雷對那一場戲的拍攝還十分印象深刻,勞拉的神情與肢體語言如何表現,切薩雷都還記得。
當初拍攝的時候,江瑟也曾在片場,她那會兒演完一場戲,歇息在了片場中。
勞拉拍這場戲時,並不大順利,數次被切薩雷罵哭,江瑟後期也曾在現場中觀摩過,看著勞拉數次拍了才透過。
切薩雷本來還以為,江瑟看過這一場戲的拍攝,親眼見到勞拉被他罵哭後透過,應該從中受到啟悟,在今天同一個場景,同一場戲的片段中,她應該不自覺模仿勞拉最後一條透過的演出,以博取切薩雷的好感度。
可是她卻採取了與勞拉截然不同的表演方法,勞拉拍攝的時候,表情悽楚遠助,身體本能緊繃掙扎著,演出了蘭妮的惶恐與擔憂,還有面對死亡時的恐懼。
相反之下,江瑟並沒有向她學習,反倒是垂直吊在半空中,將自己放得極松。
切薩雷注意到,她的表情一開始是慌張、不安,可是隨著唐納德的臺詞一念出,江瑟就像是一頭得到了安撫的幼獸,很快平靜下來了。
最令切薩雷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目光從始至終不是像勞拉一樣的落在下面的群演身上,而是放在了唐納德身上,他每喊出一句臺詞,她的表情像是圍觀的群眾,帶著些崇拜,全心的信賴,那雙眼睛晶亮,臉頰泛紅,像是找到了心靈歸宿,超脫了**的痛苦。
可見在她心中,對於蘭妮這個角色的領悟,與勞拉的完全不同。
在這一幕戲中,江瑟的表現與勞拉完全不同,她更像是一場安德烈的傾聽者,沒有急著表現自己,像是安德烈最忠誠的信徒。
片場裡,除了飾演教眾、平民的群演,襯托出了此時的安德烈之外,江瑟的表現無疑使得安德烈的形象更分明瞭。
這一刻江瑟的表現興許在很多人眼中,不如勞拉的表現抓人眼球,但切薩雷卻不得不承認,江瑟比勞拉聰明瞭許多,且用的表演方法不同,更令自己印象深刻。
她清楚的知道該在什麼時候極力表現自己,什麼時候該做合格的‘配角’。
原著中,蘭妮這個人物此時的表現,作者並沒有詳細描述,而是將重點放在了安德烈身上來描寫,寫他強忍詛咒,忽悠大眾,寫他將自己的野心藏在正義溫和皮囊中。
雖說落得與希琳一樣被獻祭的結局,但蘭妮與希琳不同的是,她是被安德烈哄騙,自願踏上祭臺的。
小鎮淪陷的時候,是安德烈拯救了她,向她伸出了一隻手,拉她走出絕望的境地中,使她內心深處,對於安德烈有一種異樣的崇拜與依賴,她全心全意相信安德烈的話,連包括他讓自己成為祭品,都毫無怨言的答應犧牲了。
所以後期在得知安德烈欺騙了她的時候,她的靈魂才會墮落,化為最惡魔,不能自我救贖。
與勞拉的表現相比,江瑟比她聰明瞭許多,切薩雷看著鏡頭裡面露狂熱崇拜的女孩兒,深呼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
助理身上的手機震動響了起來,祭臺下已經開始生火,鏡頭中的女孩兒此時是沒有臺詞的,她還演著勞拉的替身,可是她在用身體語言,儘量的想試圖表演出‘蘭妮’心中對於安德烈及世間的依戀、不捨。
這種她本能親近安德烈,對生命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