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了。
無塵無念目視著撒難,都在提氣凝神戒備。無相生怕他們輕心,忙大聲提醒道:“二師兄,四師弟,此人就是當年暗算師傅的拜火教妖人撒難,如今他趁延州兵力空虛,欺上門來,我們感應寺的弟子有許多都……”
想到外頭感應寺僧人血流成河,無相忍不住哽咽難言。
無塵年紀最大,當年撒難來感應寺的時候,他已經懂事,知道此人是師傅宿敵,忙擺開架勢,攔在了空關室之外。無念年紀比無相還小,自然沒見過撒難,他見無相形容萎頓,身上血跡斑斑,忙上前扶住無相,關切問:“三師兄傷得要不要緊?”
無相不知兩位師兄弟這些年閉關精進如何,只搖頭道:“我不要緊。四師弟千萬小心,撒難功力之深,超乎我們想象,還是我們三兄弟聯手禦敵,或者能壓制住他”
無塵不知撒難根底,見到師弟這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眉頭微皺,似有不願。
撒難抬頭看了看天色,月兒已漸西沉,這一刻,便是黎明前的黑暗,再過一段時間,新的太陽又將升起。他冷笑了笑,將罩在外面的皮襖脫下,露出裡面一身勁裝。隨後手一抖,便有一條黑索自腰間彈射而出。那黑索不仔細看只當是繩索一類的兵器,但是在場的幾人都是武學大家,只借著月色稍一觀察,便知這東西分明是一條鐵鞭。這鐵鞭材質不凡,雖不甚粗,卻是烏光嶙嶙,冷氣森森。撒難輕蔑的道:“你們就三個人一起上吧,省得一個個浪費時間。都是我的子侄輩,還矯情什麼?”
無相見撒難出了兵器,越發擔心,立即道:“這不是比武,而是關係到我們感應寺數百年基業的頭等大事,二師兄與四師弟不要跟他客氣,上”
說著不顧流血的傷口,揉身便上。無念站在無相身邊,見到掌門師兄這般,哪裡放心得下,也跟著上前策應。撒難有了趁手兵器在手,功力不止攀升了一籌,只見呼哨間,那條黑索便似出洞靈蛇一般,將無相上中下三路氣機一齊鎖死,無論無相如何變招,都在那黑索的控制範圍之內。
無念這才曉得為何掌門師兄這般鄭重,他們師兄弟三人已經是感應寺除了空之外的頂尖身手,似這般一出手便被人置於下風的景象,許多年都沒出現過了。無念不敢藏拙,後發先至,一雙鐵腿凌空急蹬,好似風火輪一般朝著撒難左胸踢去,為的就是圍魏救趙,將無相從撒難的鞭影中解脫出來。
誰知撒難也不躲避,反而欺身上前一步,左手綻如蓮花,橫向一託,便將無念那隻虛實變幻快得看不清的右腿一把抓住。無念心中大震,不想撒難眼神毒辣至此,只一招便將自己得意的雲龍腿法破掉。心念電轉間,無念只得反向逆轉數個翻騰,險之又險的把右腿收了回來。只是這樣一來,無念想要策應無相的打算便落空了。
無相到底是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雖然受了很重的傷,卻也有無塵無念不及的地方,便是他今夜已經與撒難爭鬥了許多回合,對於撒難的打法已經瞭然於胸。面對撒難如此不留餘地的一招,他看都不看,只舉著一柄短劍合身直撲,那架勢,就是寧願捱上撒難致命的一擊,也要重挫撒難一招,給兩個師兄弟創造機會。
撒難暗歎一聲,只得將那鞭勢微微改動,全力擋住無相這不要命的刺殺。無相見事不可為,這才扭身一轉,跳出了鞭影範圍。
一直攔在了空關室外的二師兄無塵只看了這兔起鶻落的一招,便知道無相所說不假,今日他們三兄弟若不聯手,誰都不是撒難的對手。這位老成持重的師兄也不再鑽牛角尖,低聲道:“無相、無念,結三寶蓮花陣”
無相與無念一聽,便好似身體自然有了反應一般,各自竄身,一左一右便落在了無塵身邊。無相合抱寶瓶狀,無塵雙掌斗轉蓮花,無念手持金剛法印,一時間結陣之後的三人寶相莊嚴,無形中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