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釦卻鬆開著,裡面一條非常簡單大方的黑色打底裙,帶兩片可愛的小圓領,手上提著包。
怎麼走的,怎麼回來了。
四爺沒轉身,困惑又意外的看著鏡子,一時之間,氣氛打不開,快要凝固下去。
深深低頭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亭亭玉立又一度太安靜了。
四爺看著鏡子,淡淡撂出這麼一句話——
“回來做什麼?”
語氣不再熱絡,讓聽話的人不免會想,他是不是生氣了?
深深低下頭,慢慢蠕動嘴角,回道:“我不知道,站在樓下的時候,想到四爺在樓上,很想上來。”
四爺鏡中皺起了眉,許久都盯著深深的臉,卻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沒人說話,外面整條走廊又十分安靜,深深的脊椎骨,不知道被從哪裡漏進來的風,吹的有些涼。
“四爺,我有些心煩,想把事情和您說清楚。”
這番話,令四爺的心,一度往下沉,他關上水喉,兩手撐著洗手檯,悶下頭去。
“回家吧,今晚發生的,全部忘掉。”
男人不願意面對女人,語氣十分消沉。
深深動了動嘴巴,眼圈紅起來,看著四爺的背,說:“我以為你是認真的,原來你是假的。反倒是我,像個傻子一樣,認真的考慮我們的關係。”
四爺抬起頭,看著鏡子,表情有被震到。
“你認真考慮後的結果是什麼?”
四爺轉身,倚在洗手檯上,面色沉重的看著深深,深邃的眼睛流露出心底的彷徨。
被四爺冰冷的語氣攝住,也被四爺這樣的問法傷到,她本以為,在男女確定關係這件事上,男人佔據著很重要的主動力量。
可是四爺現在又像全盤否定他們之前的關係一樣,如果是這樣,何必要做?跨出一步容易,可以退後
tang一步很難。
他們接吻過,還要再怎麼平心靜氣沒任何私心的只做親人?
走廊上應該有一扇窗與衛生間的窗相互拉風,深深站在門口忍著風寒,一動未動,提著包淑女的看著四爺,腰桿挺的筆直。
“四爺,我現在要知道你怎麼想的。”
四爺的兩條大長腿伸的很直,肉眼看起來很有視覺衝擊力。
右腿腳踝搭在了左腿腳踝上,雙手抄袋,目視深深一會兒,耷下了眼皮,額前的黑髮在額區投下清晰的影子,人就有那麼點懶散和不羈。
剛才接吻絕對是內心的真實反映,但理智恢復後,可能覺得這種行為不倫。
他點點頭,表情淡淡的,看著自己的皮鞋鞋尖說道:“如果我們沒有一開始這層關係,我只是你認識的一位男士,或許交往起來沒什麼心理障礙。”
深深聽明白了,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回家了,您別忙太晚,注意身體。”
拎著包轉身的時候,迎面遇上了突然來襲的大風,那一刻,眼底捲起的酸澀,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造成的。
但是腳步剛跨出去,身後有人朝她大步而來。
當她的後背貼上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她的身體也被男人擁入懷中,感受到的溫暖無法用語言表達。
在這樣寒冷彷彿又要回到冬天的初春夜晚,男人的體熱很誇張。
四爺攥住深深的上臂,突然使力,將她拽向了衛生間牆壁,她整個人被抵在牆壁上。
面前壓下來黑壓壓的身影,男人雙手捧起她的臉,俯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她後背很涼,可是嘴唇卻很熱。
結束時,四爺微微喘息,白襯衫下胸膛發出低沉的迴音,俯低頭,看著她,將她的一縷長頭髮掛到耳後,沙啞低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