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
許多人都對這一戰抱有強烈的希望,但是守在南天門外的高手都已經守候了三天,卻沒有一點收穫。
武林皇帝劉正與天魔門的宗主彷彿根本就不曾到達玉皇極巔。
當然,阿姆度知道武皇到了,南天門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那股自玉皇頂所散發出來的奇異而野性爆烈的殺氣。
能夠讓自己的戰意和殺氣籠罩整個玉皇頂的人,便只有武皇劉正或是天魔門宗主!
玉皇頂之上,似乎只有一個高手,彷彿找不到第二個人的生機,這讓阿姆度諸人極為奇怪,除非是兩大高手中有一人失約,否則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究竟是怎麼回事卻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的,因為沒有人敢輕易越過南天門。
一天、兩天、三天……泰山之頂平靜了五天,仍沒有任何高手決戰的痕跡,終有人按耐不住心中的忿然。
“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意思?竟讓我們在這裡白等了五天!”一人忿然大步越過南天門。
“請回,南天門是禁地!”便在那人剛跨過南天門之際,卻橫空攔出一名高瘦清奇的道人。
道人的聲音很冷靜平穩,卻有種說不出的堅決。
那人一怔,立刻定住了腳步,他感受到了來自這名道人身上的強大氣勢,如一柄插天的古劍留於地面之上的巨鋒。
“你是誰?”那人冷問。
“我是武皇的僕人,誰想過南天門,就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你以為你可以阻止得了我?”那神秘人冷笑問道。
“除非你是邪神!”道人也冷然道。
“你好狂,難道天下間只有邪神才能勝你?我就不信!”那神秘人不屑地一笑。
道人的眸子裡閃過比劍還鋒利的神采,卻無法看透這神秘人物面具之後的面孔,但捕捉到了那似曾相識的眼神。
眼神相觸,神秘人便已出手了,天地似乎突然變得死寂而沉悶。
道人悠然一笑,身形頓時消失在神秘人物的前方,在熾熱靜寂的氣流之中,遠遠地立在五丈之外的一塊巨石之上。
“請!武皇已經等你很久了!”道人的臉部綻出一絲奇異的笑容,淡漠地道。
“崆峒派的流雲飄!”那神秘人物吃了一驚,反問道。
“不錯,邪神的功力更勝昔年多多!”道人並不否認地道。
“松鶴已死,想不到崆峒派居然還有人能將流雲飄練到這等境界,難道你便是三十年前反出崆峒派的陰風?”邪神吃驚地問道。
“邪神未忘故人,陰風自感榮幸!邪神請了!”陰風道長不置可否地道。
邪神卻猶豫了,聽陰風的口氣,似乎武皇劉正正在山頂等他,而且等候多時。
“你便是邪神?”阿姆度突地踏入南天門,冷冷地問道。
“你是什麼人?”邪神不屑地打量了一下阿姆度。
“貴霸國九段武士,也便是玉月與松鶴約戰武當山的阿姆度!松鶴是不是你殺的?”阿姆度極為忿然地冷問道。
邪神不由得笑了:“原來是你,你想向我挑戰?”
“不錯,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能耐!”阿姆度冷聲道。
“你殺了我師侄?”陰風的臉色大變,冷問道。
“不錯!”邪神並不否認。
陰風背上的劍竟“嗚嗚……”地鳴叫起來,彷彿欲脫鞘飛出。
邪神神情頓時肅然。
阿姆度卻為之駭然,他突然感到內心升起一股奇異的寒氣,彷彿有一柄模糊而實在的劍在擴張,來自陰風身上的氣勢如無孔不入的劍氣透過每一個毛孔射入肌體之內。
“陰風!”一縷遙似自九天雲外飄來的聲音悠然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