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紅了臉走回來,摸了女生臉一把,說:“梅嬈同學,你重色輕友!”
說完轉身就跑,打鬧間,也留下了一地的嬌笑。
熊曉苗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覺得時間是一把利剪,一下子讓人面目全飛。
梅嬈收了手,反倒平靜下來,拿了包,牽了熊曉苗的手,一字一句,很清晰的說:“蔣仲文,你不愛我,你愛你自己,如果你愛我,絕對不會把我逼到這種位置上!”
如果你愛我,絕對不會讓我做如此困難的選擇,要求我等你;如果你愛我,絕對不會讓我成為世人眼中被唾棄的物件,讓我一人揹負這樣的煎熬;如果你真的愛我,絕對不捨我落魄如斯……
一個男人若說:“我愛你,請等我!”
這時,還不如聰明一點,拍拍手說:“小姐我不玩了!”瀟灑離去,對他對自己都是種解脫。
梅嬈擦身而過的時候,蔣仲文突然反應過來,站起身,伸手想攔,熊曉苗難得反應快,抓了桌上的茶杯,梅嬈更是配合,接過杯子,一杯熱茶直接潑到蔣仲文頭上。
梅嬈放了茶杯,兇狠的比了中指,“蔣中文,老孃我早就想這麼做了,別再來惹我!”
兩人踩了高跟鞋,一路蹦達出來,直到坐在花壇的邊上,熊曉苗才和梅嬈嘻嘻哈哈的笑起來,然後一陣子的平靜。
熊曉苗看著梅嬈的側臉說:“我在醫院有熟人,可以去查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想起周遊這個有利資源。
梅嬈搖搖頭,撥了碎髮,“不用了,真假都和我沒關係!”
兩人都抬頭去看今日的月光,半邊的月牙,霧濛濛的天,市裡的天空沒大學城的清晰,熊曉苗突然憶起兩個女生熄燈後,偷偷坐在宿舍的樓梯上,看著月光說笑的日子,那時梅嬈總是笑著說起蔣仲文,她總是皺了謾醯夏靜生怎麼這麼欺負她。
梅嬈約是也想起這樣的日子,頭靠在熊曉苗肩上,熊曉苗感覺脖子裡出了一片溼意,她伸手拍拍梅嬈的肩。
梅嬈啞了聲音說:“我真的很恨他,為什麼要回來!”
熊曉苗點頭,也許不回來對梅嬈是件好事,抱著一切美好的回憶慢慢過下去。
五年前
她說:“熊貓,來聽”,她鑽入她的被子,她偷偷把耳機塞入她耳裡,不是很清楚的背景樂,一聽就知道是原創歌曲,梅嬈卻很開心,湊了頭,在她另一隻耳朵裡輕聲的,卻一字一頓說:“這是他為我寫的歌!”
在這麼多年後,她還能記得那個共同的秘密,和她紅了臉的那份甜蜜。
熊曉苗摸摸梅嬈腦袋,像媽媽一樣安慰,笑笑說:“梅嬈,如果我真的是大雄,有個機器貓,可以時間旅行就好了!”
梅嬈一下子就笑起來,坐起來,掐了她臉,“哈,你家小靜丁醯了,你是個偽大雄!”
在月光下,兩人這樣笑著,一下子又回到很久遠的歲月。
梅嬈,我們那時年紀小,打打鬧鬧,為所愛的人哭,為所愛的人笑,卻從沒想到五年後又是這樣的光景。卻不知五年又五年,人生有多少個五年?時間真是捧在手上的一把沙,流去了光陰,逝去了自己。我想著,如果真的事世都可以預見,是不是我和小靜,你和蔣仲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熊曉苗到家後好一會,夏靜生才回來,放了包,鬆了領帶,有點疲憊。
熊曉苗熱了從餐廳裡打包回來的飯菜,夏靜生也沒多問,坐了下來,徑自吃著。
熊曉苗問:“你沒吃飯!”
夏靜生即使餓,吃相還是頗好,不急不慢嚥了食物,輕輕笑,“太忙了,忘了!”
熊曉苗看著已是滿臉倦意還在和她說話的夏靜生不知說什麼好,只覺得自己若和他說梅嬈的事情雜七雜八的定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