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們之前加在我跟梵卓族親王頭上那些可笑荒謬的罪名,完全是莫須有的。別以為能用那個當做要挾我和這孩子的藉口。更別用該隱大人來威脅我。我知道你們為了對付那些血獵在商量重開血祭,打算讓該隱大人復甦幫你們提升等級。別白費力氣了,我勸你們還是及早收手。
至於凡德薩,也許我真是活的太久了,什麼時候起血族已經不能跟別的種族交往?血族會淪落到今天被所有種族孤立排擠,你們在怨恨他族之前是否應該自我反省一下?”
“可是大人,這孩子現在是兩族親王,對於血族的事務他有雙倍表決權。萬一他——”
“呵!這才是你們守在這裡的真正原因吧?我答應你們,在我撫養他的這段時間裡,我不會讓他干預血族內部事務,你們可以當他放棄表決。斯拉夫,這是治療劍傷的藥,希望這次的事能給你教訓。以後偷襲的時候可別光顧著看前面!”
“大人……”
那名叫卡爾的血族還想說什麼,只聽得一聲咒語,伊格尼斯覺得身體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吸了進去。彌迦摸了摸他的頭,柔聲安慰道:“別怕,我們回家去。”
身體急墜直下沒入水中,伊格尼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張開嘴,兩片柔軟的嘴唇立刻貼過來封住他的動作。危機解除,綿長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度進口中,驅走了他的恐懼。
伊格尼斯只覺得渾身都酥麻了,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去糾纏對方,舌尖相觸,彌迦驚呼起來,嚇得立刻縮了回去。伊格尼斯嗆了一大口,正覺得自己快不行了,那兩片唇又貼了上來。彌迦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兩下以示懲罰,這次伊格尼斯不敢亂動了,只是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如果懲罰也這麼舒服,就算被他多懲罰幾次也不錯。
他沉浸在自己的妄想裡,暈暈乎乎的就回到了布洛賽良德。已經是深夜了,除了留守值班的僕人以外,大家都去睡覺了。伊格尼斯經過剛才那番波折之後,身體完全恢復過來。他只覺得奇怪,明明他們是從仙女湖裡鑽出來的,可身上卻不見一點兒溼痕。
他雙手勾著彌迦的脖子,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眨都不眨。彌迦在他的盯迫下,默默的,默默的,紅了臉。
“別這麼盯著別人,沒禮貌。”
伊格尼斯樂呵呵地蹭著他,盯著他,把自己的臉蛋貼過去與他耳鬢廝磨。“我們到家了,大人。”
“嗯……”
“你想我嗎?”
“想。”
這一個字便足夠了,他不會再有任何的不滿足。
“大人,今晚我們睡一起吧?”
彌迦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埋頭不語。他當然知道這小滑頭在想什麼,可現在他不能……
伊格尼斯見到自己那張豪華無比的大床,小嘴撅得都能掛油瓶了。為什麼不可以睡石棺呢?他拽著彌迦的衣袖輕輕搖晃,仰著臉巴巴望著他。彌迦搖頭,把他按回床裡,慢慢輕拍著:“睡吧,好孩子。”
伊格尼斯在他的安撫下安分地閉上眼。彌迦見他已經入睡便拉動床邊的搖鈴,沒多久,賽巴斯丁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
“有何吩咐,主人?”
“沼澤潭樹妖送給我的那些樹汁還有多少?”
賽巴斯丁擔憂的抬起頭,往床裡看了一眼,不解地答道:“還有半瓶。”
“糟糕,不夠了。”
“小少爺受傷了嗎?”
“我想他需要的是治療凍傷的藥,樹汁是給我自己用的。”他苦笑著解開衣服,黑色大氅裡的白絲袍已經被血水染紅,半隻斷劍深深插在他左肩下方,黑紅的血水不斷從傷口處滴淌下來。
“下了毒咒的劍?大人!”
“噓——”彌迦防備的看了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