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群人中領頭者是一個身穿天玄宗道袍手握血色長刀的老修士。
老修士長著一雙熾眉,遠遠望去就像兩條火焰。
但他此時臉色冰冷無比,談話間更是揮袖將張二魁壓跪在地
此人,是天玄宗長老血刀老祖。
刀公子的親爹。
兩個月前他追隨天玄宗宗主入臥龍山尋找機緣。
無意間跌落深溏,運道極好撿到件殘破聖甲。
剛套在身上準備離開,忽見宗主和隨行的幾位宗師被一根從天而降的道簪碾碎。
他潛入水底才撿回一條老命。
出水塘後,他不敢多待,亡命朝出口飛去。
卻發現出口被封死
無奈之下,他只好向更深處走去,足足用了近兩月時間才找到另一個出口。
沒想到剛出來就發現兒子死了。
一番查探之後,他終於捋清來龍去脈,也知道了張二魁不過只是散修一個,沒有什麼後臺。
那所謂的隱世家族烏戎。
更是隻有一個洞天境老僕撐著門面而已。
他也是洞天境,而且有殘破聖甲在身,根本無懼。
這才領著殘餘的天玄宗修士前來報仇。
陳無名那瘋子失蹤了,道門趙無暨他惹不起。
但剩下的烏戎、張二魁、還有那個小婊子、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想到自己可憐的兒子。
血刀老祖抽刀擱在張二魁脖子上,聲音冷冽道:“我兒因為你這等廢物而死,便是將你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不過本座可以給你機會。
你要是能將烏戎和那小婊子從防禦陣內騙出來,本座留你一個全屍,甚至可以饒這老乞丐一命。”
張二魁看著老乞丐,眼底閃過歉疚。
他只是見老乞丐可憐,心有不忍,收留他住宿一宿而已。
不曾想卻將老乞丐捲入了是非之中。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衰神轉世,每一次出手助人都有血光之災。
只是無論如何。
要讓他出賣朋友,騙烏戎和柳如煙出來送死。
他做不到
沉默許久,張二魁嘴唇蠕動,悶聲道:“老人家,對不起,我沒辦法出賣朋友。”
血刀老祖一腳踩在酒瘋子背上,冷笑道:“呵呵,張二魁,枉你是自詡俠義。
這老乞丐何其無辜。
如果他今天因你而死,你良心不會痛嗎?
本座數三聲,你最好想清楚。”
“不用數,我已經來了!”
陳知安手裡拎著酒葫蘆。
扒開人群向血刀老祖走去。
這白痴。
根本不知道自己腳下踩了個什麼樣的存在。
酒瘋子看到陳知安手裡的酒葫蘆,渾濁的眼裡頓時蹦出兩道精光。
陳知安見此,輕笑道:“前輩,在下烏戎,是老七的好友,已在逐鹿原候您多時了。”
“前輩?”
血刀老祖臉色微變,身上氣勢暴漲。
長刀捲起一片血海,毫不猶豫向酒瘋子脖子斬去。
他雖然沒有在這老乞丐身上感受到半點修為,這烏戎喚老乞丐前輩多半也是在虛張聲勢。
但他生性謹慎,寧可殺錯,不可錯過。
從來都是將意外扼殺在萌芽中!
不然也不至於對付一個虛神境的烏戎,都要讓張二魁將之引出。
而不是直接殺入烏氏領地。
所以這一刀雖然倉促,但殺力半點不弱,甚至將這老乞丐當成一尊洞天境宗師來看待。
然而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