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聖兵,老闆自己留著吧。”
“一件聖兵而已。”
陳知安看著樓下樂不可支四處揩油的安嵐幽幽道:“你該知道,以我現在的背景,這天下大概是沒人敢向我動手了。
再說,你也不想江月離被某些人搶走吧?
你死了。
某些人可就沒有顧忌了。”
柳七:“”
他終究還是收了覆神鎧,不過還了聖兵道尺。
陳知安也沒推辭。
道尺對現在的他來說比任何聖兵的作用都大,手握道尺,只要他不是遇到返真境大佬,天下任何地方都可以隨意去。
柳七這邊事了之後,陳知安跨越傳送陣離開。
畢竟現在安嵐才是青樓老闆。
他呆在這裡看著自己的錢被禍禍,比殺了他還難受。
柳七站在閣樓上,意識渡入須彌戒。
只見那須彌戒內,除了聖兵覆神鎧外,竟還有一條麒麟腿和許多柳七叫不出名字的藥草,藥草熒光流轉,藥性非凡,只一眼便知絕不是凡物
沉默立了許久。
柳七取出一株死人花吞入腹中開始修補氣海,而後轉身向白帝城城門口走去。
他決定親自堵住城門。
入城者,少一個子都不行
陳知安回到長安城青樓後,又起身去了西伯侯府。
先前他構造傳送門時,已經將老太君請了回來。
畢竟岷山離長安路途遙遠,沒道理讓親奶奶在路上奔波。
至於蘇如和秦魏先這兩個老東西。
自然是懶得理會了。
昨夜黃老狗殺了鎮西軍元帥後北上荒原,獨留老太君在岷山關坐鎮一夜。
她兵不血刃奪了鎮西軍兵權。
回到長安並沒有太多疲憊,反倒神采奕奕。
陳知安邁入院子時,她正在擦拭長槍。
聽到陳知安的腳步聲,老太君頭也不回道:“知安,你知道對於武將來說,這世間最遺憾的事是什麼嗎?”
“將軍遲暮,寶刀已老,天下未平。”
陳知安緩緩道。
“是啊,將軍遲暮,寶刀已老,天下未平”
老太君嗬嗬笑道:“本以為這輩子苟延殘喘,見不到天下太平那日,只能遺憾離場。
沒想到只一夜之間,大唐邊境便結束了二十年的亂象。
知安,你做的很好。”
“我其實也沒做什麼”
陳知安老臉微紅,雖然昨夜一戰他是總策劃,但真正決定勝負的是陳知白,如果不是他送來登聞鼓,恐怕昨夜就是另一個結局。
而擋住帝族的是陳阿蠻和安嵐。
入荒原斬翰兒王的是黃老狗、拒北城外埋葬北座王庭大軍的是黑騎和秦魏先。
在烏水屠巫的蘇如和李玄策。
在岷山坐鎮的是老太君。
他陳知安就是個工具人而已,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成就。
“不要妄自菲薄。”
老太君嗬嗬笑道:“昨夜一戰你才是最關鍵的那個人,如果沒有你,蘇如、秦魏先、李承安、甚至老身、都不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這是你該得的榮譽。”
老太君回頭看著陳知安,眼底說不出的慈愛。
新帝登基。
第一件事就是封其為陳留王,食邑北涼北邙兩州之地,賜五爪蟒袍,可帶劍履上殿,入朝不趨
只短短四年時間,當初那個長安城聲名狼藉的紈絝,已站在了大唐最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