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寧容驚愕的同時,也感到欣喜。
蕭依雁,你果然恨毒了宇文炫。
竟然將他的整個江山命脈送了敵國。
想必這個時候,宇文炫也恨毒了你吧,只要我將這些東西帶回周國,宇文炫定然視我為救過功臣,而你蕭依雁,只能是人人喊打的賣國賊。
&ldo;收下去。&rdo;拓跋鴻命令近侍將包袱收下去,他已經從鄧寧容的臉上看出了玉璽兵符的的真假。
鄧寧容卻忽然摁在了那包袱上,她望著拓跋鴻,笑得詭異:&ldo;陛下,你這麼做,不怕天下恥笑嗎?利用女人,利用這麼卑鄙的方法侵佔他國利益……&rdo;
拓跋鴻忽地冷下了臉:&ldo;鄧寧容,你竟敢忤逆孤!記住你的身份!&rdo;
鄧寧容得意地笑了:&ldo;我的身份我自然知道,我馬上就是大周的皇后了。&rdo;
笑著,突然出其不意,猛地扼住拓跋鴻的脖頸,將一個細巧的機關對著拓跋鴻的咽喉,冷冷地說:&ldo;別動,這裡面是致命毒針,只要我一按這個機關,毒針便飛出,一針封喉。&rdo;
拓跋鴻陡然變了臉色:&ldo;鄧寧容,你竟敢暗算孤。&rdo;
鄧寧容只管摁著拓跋鴻,冷聲命令拓跋鴻的近侍:&ldo;將我們周朝的東西包起來,好生給我帶著,乖乖地同我一起送回周朝,否則,我要了他的命。&rdo;
鄧寧容心機深沉,很明白她若是就這麼奪了東西,也未必能逃得出魏國皇宮,若是挾持了魏國皇帝,逃離起來倒是容易些。
就這樣,鄧寧容挾持著拓跋鴻出了魏國皇宮。
她要求的馬車也已備好。
她押著拓跋鴻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的鄧寧容非常得意,她想像著宇文炫見到她押回了拓跋鴻並且拿回了玉璽印信兵符的反應。
應該是很高興吧?
如今宇文炫被蕭依雁傷透了心,而她鄧寧容卻成了功臣。
不封她做皇后封誰?
只是,鄧寧容不知道的是,失去了印信兵符的宇文炫,也早已採用了應急方案。
為了防止有人拿兵符調兵,他採取了緊急應對措施,緊急傳令:三軍全部進入休整狀態,任何人拿兵符都調動不得軍隊。
也許是天意巧合吧。
離開魏國平都的這天,天色已晚,蕭依雁便住在了城外的一家客棧。
這客棧,恰恰是宇文炫那晚所住的客棧。
躺在床上,蕭依雁久久無法入睡。
她沒有感受一絲一毫復仇後的喜悅。
相反,卻是無盡的不安。
她睡不著覺。
這一月以來,宇文炫對她的種種好,不停地在眼前浮現。
就在她輾轉反側的時候,窗戶邊傳來一聲輕響,一縷煙霧從窗外飄進來。
片刻,門栓響了,繼而門便被從外面開啟。
一個黑影利索地進了屋,直接走近蕭依雁的床邊。
下一刻,黑影一聲慘叫。
蕭依雁在黑暗裡擰著黑影的胳膊,厲聲問:&ldo;什麼人?!&rdo;
&ldo;我,我是……店小二……饒命……大俠……&rdo;
蕭依雁點燃燈,果然是店小二。
&ldo;你深更半夜進我房間幹什麼?&rdo;蕭依雁不相信他僅僅是個店小二。
&ldo;我,我……&rdo;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