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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來?”龍湉傻了眼:“經常做還叫胡來?”——對於龍湉這樣吃飽了混天黑的人,當然不能理解什麼叫胡來。他只懂什麼叫不來。

冰荷看他的傻樣,又是氣又想笑:“好啦,別鬧了,別亂來啦。”

“亂來?”龍湉瞪大眼,更傻了:“做都做過了,還叫亂來?”——對於他這樣天黑就想上床、上床就想做事的人,更不懂做愛為什麼叫亂來?

冰荷按著他亂動的手,整理了一個衣衫,歪著頭,似笑非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算了,你去吧。”龍湉仰天倒在床上:“沒勁,我才不去呢。”

冰荷嫵媚地親了他臉一下,急忙碎步走了出去。龍湉望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忽然覺得命運真的很奇怪,這個女人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亦敵亦友,不知道下一步會不會害他,卻表現得跟沒事一樣。他跟蹤她,懷疑她,卻依然可以熟練地和她做愛,依然迷戀她的身體,他是不是很變態很無恥很不要臉?

原來無恥是無止境的!

也許愛情只是因為寂寞,需要找一個人來愛,即使沒有任何結局,何不憐取眼前人。他忽然覺得想通了很多的事,忽然覺得肚子有點疼,捂著肚子,跳下床,坐馬桶去了。

龍軍卻來相見了。他想好好和龍湉談一談。

龍湉卻是避而不談,不僅避而不談,而且連照面都不打:龍軍來的時候,他早已離開。他是從窗臺上悄悄出去的,走的時候很蕭灑,出來之後,轉了一會,走到一個迴廊盡頭,他才忽然想到,不知該往那裡去。炭黑村早已是一片斷壁殘垣,那裡還有歸宿,那裡還有家園?

他忽然覺得有點哭笑不得。

如果真誠是一種傷害,不如選擇謊言;如果謊言是一種傷害,不如選擇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種傷害,不如選擇離開。可真正離開了,卻又一籌莫展,茫然無措。他站立了一會,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狠狠地一拍腦袋,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地方,笑了笑,信步而去。

他要去的地方當然少不了女人——這個地方就是後宮。

柳風不在的時候,他畢竟還是那裡的主人,後宮總不會拒絕主人的到來吧。想到那裡流水一樣的酒席,如雲一樣的美女,似風一樣的琴音,他的心情立刻又好起來,恨不得立刻就飛過去,就似急著去送死一樣。

他真的是在找死。

後宮在霧中,相見的人也在霧中,藍在霧中看著他,好似早就猜到他會回來,一副出意外但不會出人意外的恬淡樣子。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要來?”也沒有問他:“來做什麼?”她只是平靜地看著他,說了四個字:“請,請用酒。”

她的面前放著一隻波斯來的琥珀酒杯,呈一種充滿餐腥啄腐般曖昧誘惑的碧綠色。裡面盛的酒卻是紅色的,如血一樣的吃人鮮紅,配著酒杯著色,如一隻霧中張開的紅眼睛,怪異的盛開。

龍湉真的端起這杯酒,一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

“你不怕酒裡有毒?”藍淡淡地說。

“怕?我死都不怕還怕酒裡有毒?”龍湉大笑,一疊聲地催促說:“還有沒有酒?快拿酒來!”

酒當然有,後宮從來不缺少酒。藍一示意,酒很快添上來了,卻從來沒有似龍湉這樣喝酒的,他已不是喝,而是倒,一杯杯的朝嘴裡倒。酒壯英雄膽,更亂狗熊色。數十杯之後,龍湉已經語無倫次了。

喝酒五大原則:多喝不多說;多說不胡說;胡說不胡鬧;胡鬧不胡來;胡來了千萬別胡承認。龍湉好似一條也沒有犯,卻還是醉了。

“見過笨的,沒見過似你這樣笨的,見過喝酒的,沒見過你這樣胡喝的。”藍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憐惜:“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的,要借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