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躺在摩托車上的林小鹿抱著胳膊點頭,嘴裡吐著長長的煙霧。
“爸爸知道這很強人所難,鯨落你可以選擇拒絕,這是你的權利,但這樣的話你就不用參加這次春訓了,你也不能加入革命軍。革命軍的年輕人也是我的孩子,他們沒有必要因為你的參加,而平白無故提升春訓難度,承擔風險。
所以你如果堅持要參加,那你就得答應爸爸,春訓期間如果遇到什麼特別巨大的危險,死的第一個人,必須是你,你能接受嗎?”
平靜卻無情的話語從林小鹿口中說出,讓原本還疲憊不堪的林鯨落如墜冰窖,
他看著摩托車上父親的身影沒有說話,只是黑白分明的瞳孔裡閃爍著黯淡的光芒,以及——憤怒。
這特麼什麼破要求!
哪有親爹這樣要求自己孩子的!
“你是想讓我成為革命軍的首領?學會犧牲?爸你認真的?”
少年壓著心裡的憤怒,對著父親問道:“我覺得你簡直是瘋了,要是我媽或者我爺爺還在,絕對不會讓我為了別人承擔風險。”
“哎呀小兔崽子不要生氣嘛,爸是讓你自己選,沒有逼你的意思。”
聽到兒子的話,林小鹿撓撓頭,同樣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可他還沒正式開口,卻發現林鯨落已經起身離開。
……
……
林鯨落是個性格很堅強的男生,從小到大,他哭過的次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但這一次,他是真心覺得想哭,雖然他能忍住,但真的是覺得不好受,就感覺心裡直犯委屈。
這特麼什麼破爹,簡直絕無僅有!
捏著拳頭,少年一路回了小院兒。
“鯨落哥哥你回來啦,我們來跳橡皮筋吧,鯨落哥哥?”
沒理會院子裡阿雪的呼喊,氣到炸裂的林鯨落悶聲進入堂屋,關上房門,一個人坐在床榻上平復著心情。
剛才的一瞬間,他真的有一槍打爆自己老爸的衝動。
還無論有什麼危險,死的第一個人只能是自己,憑什麼?有這麼欺負人的?
自己是革命軍領袖的兒子,但自己從來沒有要求獲得比別人更高的優待,只要和大家一樣就好了,但結果呢?自己在革命軍打工!天天刀口舔血的做任務!每次做完任務身上都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遇到生命危險更是家常便飯一樣。
就自己現在三四天做一個任務的效率,別說是爺爺還在時的星芒了,就算是加入修道他們家的狂蟒傭兵團,待遇也要比現在好的多。
床榻上,林鯨落越想越覺得窩火,越想越覺得委屈。
如果是別人對自己這樣都無所謂,難受就難受在對方是自己親生父親,這就讓林鯨落越發的心酸。
哪個親生兒子是這種待遇的。
此刻的他真的很想找陳佳意說說話,但她和諸葛丹去了革命軍地下學習,老闆也在和陳念雲大叔習練劍道。
空落落的房間內,只有他一個人在。
床榻上,少年安靜坐了一會兒,最後拿起床頭陳佳意的平板電腦,嫻熟輸入密碼後玩起了平板裡的小遊戲。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麼,整個人一想起老爸對自己說的話就一肚子委屈和惱火,所以就用打小遊戲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帶著滿腔怨念,少年沉默的玩著無聊的小遊戲,越玩心裡越煩躁的不行,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忍著,直到幾分鐘後,關上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鯨落,你在裡面?”
是田彤兒的聲音,抱著平板的林鯨落聽到聲音,深呼了一口長氣,放下平板,起身開門。
房門開啟,穿著連體運動服的田彤兒看到了神情失落的少年,溫柔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