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喜在屋裡優哉遊哉地看著書,聽著隔壁傳來郭靜君尖聲的大吵要見她,嘴邊的笑容越來越深。
過了半個時辰,夏蘭提著一個麻布袋進來,袋子裡微微有些騷動。
平靈好奇地看著那個袋子,“是什麼?怎麼好像在動呢?”
夏蘭和隨喜交換了個眼色,笑著湊近平靈的耳邊,低聲道,“是老鼠。”
“什麼?”平靈嚇得驚叫,“你怎麼把老鼠……要作甚?”
隨喜笑著問夏蘭,“這麼快就抓到了?”
“莊子附近都沒找著,奴婢是去隔壁的田裡抓的,正好佃戶都回去休息了,沒人看到。”夏蘭笑著解釋。
“先找個籠子養起來,別讓小丫環們看到了。”隨喜吩咐道。
“就養在咱們屋後的後廊,不輕易被人看到。”夏蘭道。
“姑娘,您養老鼠作甚呢?聽著都滲人。”平靈在關家的時候,經常被罰關在柴房裡,被鼠蟲咬過,如今對老鼠已經有一種懼意了。
“自然是有用處的。”隨喜笑嘻嘻地道,“就是知道你膽子小,所以才沒讓你去抓老鼠。”
“姑娘,下次一定得讓平靈去,說不定抓多兩次,她就不害怕了。”夏蘭認真地給隨喜提議著。
“夏蘭這個提議好,平靈啊……”隨喜含笑地看向平靈。
平靈已經叫了起來,“姑娘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千萬別讓奴婢去抓老鼠。”
隨喜和夏蘭都看著她掩嘴笑著。
“哎呀,你們是在取笑我。”知曉是被調侃了,平靈跺了跺腳,跑了出去。
夏蘭笑著去找竹籠裝老鼠。
又過了半個時辰,隨喜帶著夏蘭和平靈來到花廳,茶果一應俱全,坐在桌子旁邊,隨喜挺悠哉地喝茶吃著果肉。
江家的領著一個臉色蒼白,頭髮有些松亂的婦人走進來。
只不過是三年沒見,郭靜君竟如此落魄,幾乎要認不出來了,頭髮幹黃身形枯瘦,臉色臘黃,毫無女人味,何來有當年妖媚豔麗的姿色?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郭靜君想要努力維持以前那種風光的姿態,可看到隨喜出落得比以前更標緻,雖不是珠圍翠繞,衣著也素淡,但光是她頭上那支價值不菲的梅花簪和身上那套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已經足以證明這個臭丫頭今非昔比。
對比隨喜的臉色紅潤,郭靜君覺得自己真的淒涼可悲。
“你究竟什麼意思?”她冷眼看著隨喜問道,她之所以會有今日,全拜這個臭丫頭所賜,她絕對不相信,這臭丫頭會突然轉了心性對她好了,又是送膳食又是送冰塊的,就是當年關炎波都沒對自己這麼好。
夏蘭給江家的打了個眼色,江家的蹲了蹲身子,退了下去。
“郭姨娘,真是別來無恙。”隨喜笑眯眯地看著她,很滿意看到郭靜君的狼狽,雖然她改變了阿孃的命運,最終沒有讓郭靜君掌權關家,也沒被她害得小產,但對這個女人的怨恨,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消除的。
利用郭靜君對付鄭淑君……一舉兩得,從此她心中再無怨懟,定能生活得無憂無慮。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怎樣?關隨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突然對我這麼好,肯定沒安好心,到底想耍什麼手段,光明磊落地說出來。”郭靜君在隨喜對面的椅子坐下,與隨喜面對面。
“你也配說光明磊落這四個字?”隨喜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問。
“你到底什麼意思?”郭靜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
“你這幾年過得怎樣?”隨喜啜了一口茶,十分閒適地問道,並沒有回答郭靜君的問題。
郭靜君冷笑起來,看向隨喜的目光如淬毒的刀子,聲音攸地拔高,刺耳難聽,“過得怎樣?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