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瘋狂地參與到露天歌唱大賽中,將這一連串畫面拼接在一起,便是四年前他與羅纖真實關係的寫照,所謂的莫逆之交,原來只是對背叛的逃避說辭。
透過窗戶,厙世炎望著機艙外棉絮般的雲朵,徹夜的半夢半醒讓他險些趕不上這趟航班,因此也沒有多餘的靠走道位置可供他選擇。想起端木林楓說的再不相見,他倒有些小小的失落,也不清楚風伶是否同樣在這份不相見名單上,不知有生之年,能否在網際網路上尋找到彼此的蹤跡。倘若有一天出現名門世紀婚禮的新聞,他真心希望可以看到風伶幸福的笑容,當然,現實往往是不盡如人意的,就像他和羅纖。
他幾乎在近來各種外界刺激下想起了七天的大部分事宜,也充分體會到了無可救藥的痛苦,但,尚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至少,他還不至於為此有輕生的念頭,只是失眠與反胃。對於未來沒有什麼明確的想法,之所以將以上表現歸納為可承受範圍,是因為他總覺得還有什麼遺漏,不能說是奢望,但依舊存有疑團。
當他帶著大把貼著義大利航空託運標籤的行李來到海之帆擊劍館時,華婧除了驚訝之外還有種不祥的預感。有些事,終究是逃不過時間的法網,看著厙世炎無比嚴肅的臉部表情以及消沉的精神狀態,她如是想著。
“我在會所等你。”撂下這句話後,厙世炎拖著頹廢的步伐轉身離開。華婧深深吁了口氣仰望起擊劍館頂部的那盞水滴形組合吊燈,嘗試著去排除厙世炎對一些事實真相的知曉程度,最終還是決定讓自己坦然去面對,或許,這才是最好的解脫方式。
“你點了咖啡?”華婧簡單沖洗了一把之後來到了海之帆的西式會所,對從來不喝咖啡的厙世炎點了一杯瑪奇朵表現出無比的訝異,“你臉色很差,一看就沒睡好的樣子,再喝咖啡豈不是更睡不好?”
“至少可以讓我白天保持清醒。”厙世炎面無表情地舉杯喝了口咖啡。
“去米蘭了?”華婧要了瓶湯力水,淡然問道,“科莫湖?”
“羅纖與你聯絡過了?”
“不用聯絡我也能猜到。”華婧唇角微揚,略帶自嘲,“見到特萊維斯和艾琳娜了?”
“事實上……”厙世炎皺著眉,稍加思索了一番,“羅纖並不知道我已經瞭解了她這幾年的情況和目前的處境。”
“那麼你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華婧不由地明知故問。
“這兩天我抽空閱讀了你和華辛琪的空間日誌,雖然只有隻言片語,但我還是能找到一些線索。我來找你,是為了請你幫我將這一切串聯起來,因為很顯然,你知道這些真相以及比我推斷的更多的真相。”
“如果你已經找到了線索並有了一定的頭緒,怎麼斷定我會給予你幫助?而不是保護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
“因為我們今天在這裡所說的一切,在你我踏出門的那刻起,都將不復存在,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證,這次的談話從未發生過。”待厙世炎說完這句話後,兩人之間出現了長達數分鐘的沉默,並且誰都沒有繼續開口的表現。然而即便如此,雙方也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自顧自喝著飲料,任由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厙世炎耐心地等待著,當咖啡杯逐漸見底時,他又禮貌地要了一杯拿鐵。他甚至沒有抬頭看一眼對面的華婧,只是享受著此刻的“閒情逸致”,他準備好接受全部的真相,但他並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繼續承受這額外的真相以及其所帶來的殘酷。
“你和羅纖的關係發展得很快,只是幾天功夫。”華婧淡笑著打破了寂靜,“像是命中註定的緣分,你的這種情感變化其實也在無形中影響到了身邊的人,當然,受影響也是他們自身存在著問題。”
“比如說華辛琪嗎?”厙世炎看向華婧,“從日記中看得出你對她的關心以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