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講話就立馬來到沉思邊界。
而他隱隱中感到宇主的講話令他感到極為緊張和擔憂——講話中的內容裡似乎隱藏了許多重大的資訊,並且話中有話,讓宇長生感到有場真正的戰爭將會一觸即發。他認為如果戰爭一旦爆發,一切都有可能遭受毀滅,包括他本人和他的夢想。
宇長生此時用聲控密碼開啟沉思邊界裡的電子資訊書寫系統,選擇“手寫+電子文字”的形式用左手手指當筆,如一位古時代的音樂指揮家在空中筆劃一樣,快速地記錄下關於他和小語的夢的內容。
他一記錄完,就從穿在身上的藍白色流光衣服內取出奈米包裝器,用聲控密碼開啟包裝器的電子系統,再把基因密碼和記錄內容存入其內,立即儲存在頭腦深層意識區的蛋白質中心內——透過表皮注射奈米包裝器到血液,利用血液的快速迴圈系統輸送到此中心儲存下來,並讓資訊化為腦層中的一部分。
雖然在腦中儲存資訊會使他的頭腦發生一陣強烈地劇痛,但他沒有在意這種劇痛,而且在儲存成功後,再次儲存了一次。這使他頭腦的劇痛達到了頂峰,使他全身都不停地顫抖著。
直到劇痛停止,他才疾速地深呼吸,接著長長地鬆下一口氣,站在沉思邊界的邊緣,面向D星球,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巨大星球,沉默地感受著這裡的寂靜與視覺結合給頭腦帶來的放鬆時刻。蔚藍的D星球彷彿永遠都在向他撲過來,把他包容進自己的藍色空間。他就這樣望著D星球,站了好久。
宇長生彷彿夢迴故里,來到D星球的田野——雖然他至今都感到自己從未離開過宇國,從未去過D星球,但是關於小語的夢使他覺得自己在D星球早已經生活了很久一樣,對D星球有一種莫明其妙的親切感——即使宇國規則中提到D星球的生存條件十分惡劣,未在先師的允許下不能進入D星球,但他還是非常想去一遊,至少每次在這兒靜望和沉思時,他內心總會出現一種想去D星球的衝動,並在意識中認為如果自己在那生活的話應該會過得很好。而且他的頭腦還會出現幻想:難道自己不記得曾經在D星球生活過?自己真如夢中被強行清除了記憶?
看來,這個夢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至少是頭腦意識形態中的一部分,即使是他的幻想,它也是存在的。
這個夢在召喚宇長生,開啟他意識中潛在的記憶,讓他回到過去。
於是宇長生回憶起第一次做這個夢被驚醒後的情景,並且再次用聲控密碼開啟沉思邊界裡的電子資訊書寫系統,一邊回憶一邊記錄。記錄的具體內容如下:
第一次從夢中驚醒時,我並沒有一下子就睜開眼睛,倦意好像一直都纏繞著我的全身,讓我繼續睡下去,也使我想再做一次這個關於小語和我的夢。但我此時實在睡不著了。也許是我耳邊嗡嗡的竹林鳥似的聲音越來越大。這聲音逐漸清晰,我聽得非常清楚,除了有較為純淨空靈的超世紀音樂《時空希聲》外,還有兩個男人的聲音。
“這傢伙可能還在做著夢,還閉著眼睛,一直都沒有開啟過。”
“他醒來了嗎?”
“還沒有。”
“儘快喚醒他!”
“是不是清除記憶會帶來沉睡不醒的副作用?”
“胡說!副作用從未被證實過。”
“我想現在就在他身上證實也不晚,但我發現他的基因特殊至極——極為珍貴、稀少。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優良……不,不,不,應該是超強的基因。”
聽到這兒,我此時感到全身都強烈地顫動了一下。
“把他隔離開來,好好地單獨地研究才好。”
“只要你的研發決策正確,完全可以!”
“那現在就辦!”
“為了我們更強大地進化,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