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過往啊……
一時間天旋地轉,恨不得自己就這樣隨風散去,也免得站在這飽受煎熬。
就在我絕望悲痛哀傷掙扎,心裡一片紊亂時,拱門突然自裡而開,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
扭過頭去,看見滿眸的笑意款款:“我們走吧。”
蕭左……他還活著!!
我幾欲跳起,又是歡喜又是好奇:“你沒喝到毒酒?還是你雖然喝了卻安然無事?”
蕭左偏了偏腦袋,神秘的笑道:“你說呢?”
我一怔之間,他已大步遠去,我連忙追上前道:“一定是你沒喝到那杯毒酒對不對?我對師父很有信心,她費盡三十年時光,不可能依舊徒勞一場的……”
然而,無論我怎麼追問,蕭左就是不肯回答。後來有一天,當我同蕭諾一起看雪景時,我忍不住向他諮詢有關此事的看法。
“我並非對你爹沒有信心,可我實在很難想象,有人能在喝了師父這麼多年苦心研製的毒酒後還能安然無事的,更何況,我師父擺明了就是針對你爹專門配的毒。所以,我認為你爹沒有選中那杯毒酒的可能性比較大。你覺得呢?”
蕭諾抓起一把雪,握緊成球,遠遠的丟擲去,漫不經心的答道:“選哪杯重要嗎?反正我爹也安然的回來了,你師父也死心了。”
“可是……”我還待再說,蕭諾突然一個雪球朝我飛了過來,砰,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躲之不及脖子被砸個正著,雪水頓時流進衣領,渾身一個寒噤。
蕭諾朝我眨了眨眼睛:“這樣的結局已經很好,不要太貪心啦!有那麼多心思不如想想其它的。”
“其它的?什麼其它的?”
“比如——”他後退著走路,邊退邊慢吞吞的說,“我二哥要成親了。”
“那又怎樣?”我莫名其妙。
“我二哥還馬上要當爹了。”
“那又怎樣?”我還是不明白,他二哥結婚生子與我何干?
“嬌妻美眷,描眉弄兒,真的好讓人羨慕啊……”
“那又怎樣?”我不走了,以手環胸看著他。
蕭諾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最後眼珠一轉,忽的指著天空道:“姐姐你看!”
我下意識的抬頭,天空明藍,連只鳥兒也沒有……剛這麼想,臉上一熱,已被他輕薄了去。
我驚愕的轉頭,卻見蕭諾大笑著逃得遠遠的,朗聲道:“我說的其它的就是這個,姐姐想好了嗎?”
“你!”我摸著臉上被他吻過的地方,又是羞惱又是緊張,心跳的很快,還夾雜了許多酸酸甜甜的滋味,難分悲喜。最後抿唇道,“你過來。”
蕭諾朝我揚了揚眉毛,那模樣活像一隻警惕而多疑的狐狸。
於是我盈盈一笑道:“你不過來,我怎麼告訴你我的答案呢?”
他立刻張開雙手跑了過來,笑著喊道:“我就知道姐姐你最最最可愛——”
愛字音未落,我已將藏在身後的雪球擲了過去,正好打中他張的大大的嘴巴。雪水流了他一下巴,我笑的彎下腰去。
哼,就你會使詐不成?活該也嚐嚐這被人耍的滋味!
蕭諾一愣之後,立刻明白過來,朝我眯起了眼睛,我暗叫不妙,轉身就跑。
“姐姐你變壞了!”
“那也是你教的,所謂近墨者黑!”
“我黑嗎?我哪裡黑了?黑也不怕,用雪洗洗就好了,姐姐你別跑……”
啪,數個雪球飛了過來,還不跑?不跑是傻瓜。
原處天邊,紅日升起,白雪如帶,回想這兩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情,恍同一夢。
前塵往事已罷,換得新景如畫。笑看陌上花,佯怒薄嗔常掛。無那,無那,幸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