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邊境地帶,馱馬成了唯一的交通工具,不可或缺。
哈爾和郄龍也得以摘掉頭套,來到溪流邊喝水洗漱,附近當然有極端分子持槍看管。清澈的溪流從山谷密林中穿過,四周植被茂盛濃密,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所以哈塔米才會放心摘下哈爾和郄龍的頭套。兩人不久洗漱完畢,返回貨物堆放出,背靠馱包坐下,沒敢隨意交談。
哈塔米不久走了過來,席地而坐,分給哈爾和郄龍各自一張大餅和醃牛肉乾,當作午飯了。哈爾和郄龍也確實餓了,很快吃起來,不久還有極端分子送來煮好的紅茶。大餅很硬,醃牛肉乾也很鹹,不過紅茶倒不是那麼甜了,郄龍勉強能喝。哈塔米和兩人坐在一起吃飯,胃口似乎不大,只吃了半張餅,然後便開始喝紅茶,似乎很上癮。
哈爾不久吃完自己的大餅,又把哈塔米的那半張給吃了,這才算吃飽,然後連喝三杯紅茶,點上一支萬寶路香菸愜意地抽著。香菸就裝在揹包裡,連同打火機一起還給了哈爾,沒扣留任何東西,除了護照、證件和手機。哈爾請哈塔米抽菸,對方搖頭示意不會,但不介意別人抽菸。
哈爾不久開口問哈塔米道:“哈塔米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哈塔米微笑道:“去x國,再翻過幾座大山就到了。”
哈爾道:“為什麼去x國,戰鬥不是都在這裡進行嗎,比如說布勒扎米和卡德帕日?”
哈塔米道:“我不是去戰鬥,而是送你們去採訪,親眼看看真實的情況,明白誰才是真正的恐怖分子!”
哈爾吃驚道:“不是說好採訪你嗎?”
哈塔米道:“你當然可以採訪我,但必須等抵達x國才行,這之前不能進行任何採訪和拍照攝像,尤其是在行進途中。”
哈爾道:“我們什麼時候能抵達x國,目的地是那裡?”
哈塔米微笑道:“別多問,等抵達後你就會知道了。”
他隨後把目光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郄龍,笑著問道:“傑恩先生,你似乎不太願意跟我們走?”
郄龍喝著紅茶道:“我是哈爾助手,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沒有什麼願不願意。”
哈塔米卻道:“他要是被處死了呢?”
郄龍故意臉色微變,隨即掩飾般笑道:“這恐怕由不得我做主!”
哈塔米繼續說道:“如果讓你做主呢?”
郄龍道:“我當然不想死,但估計不太可能。”
哈塔米道:“我喜歡你的直率,日後肯定會成為很著名的戰地記者!”
郄龍舉舉銀製茶杯道:“多謝,這也是我的心願。”
雙方隨後轉移話題,開始聊家庭和戰前的生活,似乎很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哈塔米告訴哈爾和郄龍,自己戰前是一名中學歷史老師,而且很喜歡自己工作。但是戰爭讓他失去的親人和家庭,不得不得起武器來爭取自由,成為一名無所謂畏懼的戰士,為理想和信念而戰。雙方很快由此討論至信仰和民族等問題,觀點極為矛盾,各執一詞,誰也無法說服誰,氣氛尷尬之極。
哈塔米並沒有生氣,很快果斷結束對話,下令繼續出發,但臉色略顯不豫,顯然很不喜歡哈爾的論點。可他還是保持這一定風度,神色很快恢復正常,親自把頭套遞給哈爾和郄龍,抱歉請他們戴上。哈爾這次重新又開始騎馬而行了,因為發現徒步行進更累,相比之下,他寧可騎馬。
隊伍很快立刻立刻溪流,穿出密林,不久走上盤山小道,平穩行進。隨著山勢不斷升高,盤山小路也越來越狹窄險峻,明顯的路面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下馱馬常年經過而踩出的蹄印,僅容一馬通行。哈塔米和手下也收起以往輕鬆的神情,牢牢控制住馬匹,保持一定距離, 小心前行。
眾人逐漸行至最危險的地段,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