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官虎若有所思地說道:“師父,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也可以照樣修煉嗎?”
血菩薩揪住他,狠狠扇了一下屁股。
“再胡說把你嘴打爛了!”
劉官虎欲哭無淚。
我這不順您的意思往下說嗎?
丟掉手中骨頭,劉官虎揉揉自己的屁股。
血菩薩道:“徒兒,你跟他不一樣。”
“準確來說,他跟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
劉官虎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個不一樣法?”
血菩薩道:“仇正初修的,是天魔道。”
“啊?有什麼特別嗎?”劉官虎問道。
血菩薩道:“天魔道,是正道,也是邪道。”
“天魔修士,是正修,也是邪修。”
劉官虎搖搖頭道:“聽不懂。”
血菩薩解釋道:“還記得為師曾與你說過,何為正修,何為邪修?”
劉官虎道:“記得,師父說過,單修一道為正,兼修多道為邪!”
“師父還說,這是天道定下的法則!”
“可是師父,天道為什麼要定下這樣的法則?”
血菩薩道:“天道是祂的意志,又不僅僅是祂的意志。”
“祂是誰?”
“不可言說的存在,未到高等階,不要試圖瞭解祂,那會令你道心崩潰。”
劉官虎默然。
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複雜。
片刻後,他說道:“師父,還是說說天魔道吧。”
“為什麼它既是正修,又是邪修?”
血菩薩道:“因為天魔道千人千面,只有總綱,沒有細則。”
“天魔道,學的是化他為我,移花接木的本事。”
“他們的修行正道,便是相容幷蓄,博採眾家。”
“修煉之法,更是五花八門。”
“方才那個仇正初,你看他衣衫襤褸,臭氣撲鼻。”
“再看眾人面前,都是美酒佳餚,唯獨他的面前,放的是一片生肉。”
“這很明顯,走的是天竺苦行僧的路子。”
“可仔細再看,他根基虛浮,氣息微有一絲紊亂,有服用丹藥的跡象,很有可能,他學了道家的煉丹之法。”
“又看他腦後有點點功德金輝,更叫人摸不清,他修的是哪一道。”
“在旁人看來,如此混亂的修煉方式,必是邪修無疑。”
“可在天魔道看來,卻是母庸置疑的正道。”
“甚至連天道,都對它網開一面,預設它的正當。”
“天魔道的存在,說它正時,它是邪,說它邪時,它卻是正。”
“所以,某些人會把天魔道修士稱為‘妙修者’。”
“也因為天魔道的特殊性,很多人認為,天魔道的頂端,一定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讓它的修士們與眾不同。”
劉官虎聽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他開口道:“師父,既然天魔道這麼厲害,你就教我天魔道吧!”
“朱顏白骨道,我就先不學了!”
血菩薩差點兒一個趔趄掉下雲頭。
他揪住劉官虎就是一頓老拳。
劉官虎今日剛被羅家打了一頓,又被師父打了一頓,疼得哭爹喊娘,大呼救命。
打完孩子,血菩薩帶著他繼續趕路。
沉默半晌,劉官虎又忽然開口道:“師父,你說的大爭之世,又是什麼東西?”
血菩薩笑笑:“就是天才輩出,去爭奪唯一機緣的事。”
劉官虎越發好奇:“啥叫唯一機緣?”
血菩薩搖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