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亦說道:“牧蕭,我還能叫你一聲‘哥’嗎?”
“你到底真是個無情無義,不忠不孝的混蛋,還是另有隱情?”
“娘一直到死,都在唸叨著你。”
“你一心想死,可即便死了,你有何面目去見酒泉下的爹孃?”
“你不在乎名聲,我卻不想有一個這樣喪心病狂的哥哥!”
“若實情果真如此,咱們兩個從此恩斷義絕!”
“牧蕭,智多慧捷!你將永遠釘在牧家的恥辱柱上,釘在蘭若寺的恥辱柱上!”
多密解面向智多慧捷,接話道:“師父!以後我還能這樣稱呼你嗎?”
“你覺得你的所作所為,配得上‘為人師表’四字嗎?”
“師父,你從小一手將我養大,在我心裡,一直是父親一樣。”
“如果此事另有隱情,你就說出來吧!”
“還是說,你在用這小的錯誤,在掩飾一個更大更無恥的謊言?”
“師父,別讓我看不起你,好嗎?求你了!”
王平卻冷笑道:“牧公子,收起你的演技吧!”
“你精心演繹的高僧形象,已經徹底被我們看穿了!”
只有白馬曲珍還維護著智多慧捷:“師兄,你大可不必理會他們!”
“你能回到宗門,向他們解釋其中原委,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至於他們信與不信,那是他們的事。”
“無論你做了什麼,是對是錯,我都跟你站在一起!”
“你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他們都沒有權利質疑你。”
“今日你若想以死謝罪,那我也陪你!”
“我只想讓你知道,這輩子不光姓蘇的一個,還有我,也願意一生一世陪著你,生死不離!”
她對著半臉女道:“姓蘇的,你手上有我們兩個徒弟,我與師兄一命換一命。”
“放開那兩個孩子,讓我們兩個,為你蘇家恕罪吧!”
何憐香聽完,忍不住嘆息道:“唉,我的好師父,你這又是何苦!”
“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值得嗎?”
“值得!”白馬曲珍道:“今日我願與師兄共赴黃泉!”
“勞駕各位,我們死後,請將我二人葬在一處!”
“師兄,我生不能與你同眠,但若死後能與你同穴,此生也是不枉了!”
半臉女聞言大怒道:“呸!勾引師兄,不要臉的賤女人!”
“你算什麼,也敢妄想與師兄葬在一處?”
“我告訴你,他是我的夫君,一輩子都是!”
“他就是死了,也是與我同葬,與你沒有任何干系!”
又轉頭對智多慧捷道:“師兄,我想清楚了,你不想說的,我也不再問了。”
“你犯下殺孽,願以死謝罪,我也墮入魔道,積重難返,時日無多了。”
“師兄,這人世間太苦了,今日,咱們就一起走吧!”
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若是我們就這樣死了,那賤女人一定又要作妖,她是不肯讓我們合葬一處的!”
“不如我們聯手,先將她拿下如何?”
何憐香冷哼道:“你們把我師父殺了又如何,還有我呢!有我在,斷不會讓你如願以償!”
“我師父與師伯,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半臉女怒道:“好,那我就先把你殺了!”
何憐香道:“無所謂的,反正多密解沒了慧眼,我的病無藥可醫,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就此殺了我,也算給了我一個痛快。”
半臉女怒目而視道:“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手上用力,就要擰斷她的脖子。
智多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