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飲馬東京灣!前進!!”蘇宗轍猛然打直了腰桿,聲竭力嘶的怒吼道。而這聲怒吼,隨即引起了整個國防軍的應和。
“飲馬東京灣!前進!!”
在三八線的陣地內,也有日本人懂得中國話。那聲震天的怒吼,他們也聽到了。但他們能怎麼辦?!
他們只能夠躲在陣地的工事內,默默的等待著被征伐。
“川端先生。你說我們能回到日本麼……”一個滿臉硝煙年約二十上下的日軍士兵,對著一位年約四十上下的日軍士兵顫抖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小池……”這名叫做川端的日軍士兵苦笑的擦著槍。道:“說實話,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不想打仗,我只想在北海道捕我的魚……”川端的眼神有些迷離的道:“我在被徵召來之前,家裡有一艘漁船……”
“我每天都會出海,但不會去太遠。因為美紀子會擔心,我們已經訂婚了……”說著,川端露出了苦笑。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活著回去。或者連屍骨都無法回到日本……”
川端的話,讓在工事內的日軍士兵開始低聲抽泣。他們很多不過是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在被徵召之前很多人甚至都沒有摸過槍。
軍部和集訓官在集訓他們的時候。告訴他們中國人都很怕死。他們甚至很多時候都不需要面對著敵人,直接衝上陣地那些中國人就跑了。
“教官騙我們!他們說中**隊沒有什麼火炮,他們說中**隊不敢打仗的……”一位年紀不到二十歲的日軍士兵哇哇大哭。
他這一哭起來,工事內的其他日軍士兵也開始哇哇大哭。工事內的哭聲頓時響成一片。那些殘餘的日第四軍士兵們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在指揮部裡的第三方面軍第三十軍軍長飯田祥二郎中將聽到了這些哭聲和議論。但他卻沒有出來制止。
現在的情況,即使制止了又有什麼用?!其實早在第三方面軍成軍之前他就極為反對讓這些屯駐團的年輕人來參軍。
在他看來,這些年輕人根本就沒有達到成為軍人的條件。所有的訓練和教育,都是有缺失的。強行把他們推向戰場,根本對戰局毫無益處。
但已經逼急了的大本營根本就不顧這個情況,直接讓部隊組建。隨後駁回飯田的意見,同時任命他為這個軍的司令官。
“投降吧……”飯田祥二郎對著自己的參謀長加藤道雄少將輕嘆道:“再打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這個時候投降我們還能夠保住士兵們的性命……”
“司令官閣下!您可知道。僅僅憑著您的這句話我就能夠槍斃您!而您的家人,也會因為您的這種言行而蒙羞……”
加藤道雄看著飯田。面無表情的道:“想必您應該知道,我是有陣前決斷權的。如果您下達了亂命,那麼我可以直接先行處置而後彙報給大本營……”
“我知道,我知道的比誰都清楚……”飯田站了起來,望著大門輕聲道:“但是,你覺得我們還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必要麼……”
“繼續戰鬥,的確可以殺傷一部分的國防軍。但我們呢?!我們即使無所謂,那些士兵們也會被國防軍直接撕成碎片……”
“我不願意再多死人了,我不願意做出這種無謂的犧牲……”
飯田有些激動的站起來道:“他們很多人才不過是十**歲,這樣的年紀他們應該在上學而不是在這裡等死……”
“他們的一生還很長,而不是在這裡變成一具具殘缺的屍塊……”飯田癱坐在了椅子上,道:“我希望他們活下去,而我……則會剖腹以謝罪之……”
加藤道雄沉默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對著飯田一個深深的鞠躬道:“司令官閣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