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把心肺陽氣比喻成一隻火煉的猴子，猴子上躥下跳正應心之本相。這便是心猿一詞的由來。”

“而要鍛鍊心猿便要去遊歷去經歷，經歷越多心智越堅。因此心猿又被取名為行者。若要將心猿修到圓滿，卻需悟出一個空字。”

“所以心肺陽氣修煉的目標便喚做悟空，你現在的境界還差的遠呢。”

“………”

傍晚，落日餘暉下，水田的地壟上。張懷義正教導孫子張楚嵐修行的精要。

講著講著卻突然停了下來，，張楚嵐疑惑的抬頭看向爺爺。

“爺爺，爺爺，你接著說啊。”

張懷義只拍了拍張楚嵐的腦袋，“楚嵐啊，今天就講到這了，回去找你爹去吧，爺爺有些累了。”

張楚嵐還想要說著什麼，可看著爺爺張懷義沉靜的臉龐，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他雖然年幼，可因為多年顛沛流離，早已經有著遠超同人的成熟。

屋裡的張予德這時也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樣，出了屋子向張楚嵐叫道，“小兔崽子，別擱那煩你爺爺了，快給我滾進屋來。”

張楚嵐聽到父親的話，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張懷義見此笑著說，“放心吧，沒事的，爺爺要講的東西還沒講完呢。明天還要再接著給你講呢。”

等到張楚嵐一路小跑快速進屋後，張予德一把抓住他，“小兔崽子，給我安靜待好。”說完便靜靜的等待著。心中想的卻是，“現在還沒到逃跑的時候，再等等。”

另一邊張懷義緩緩轉頭看向遠處的樹，說道：“出來吧。”

那樹少說離著也有四五百米的距離。

樹後的姜知魚知道這不是在詐他，張懷義有著這樣的實力，看著垂垂老矣，可實力卻是異人界有數的高手。

在張懷義悟出自稱術之盡頭的炁體源流後，又精修多年。單論在已知現存的劇情人物裡，稱的上是真正的一人之下，僅遜於絕頂的老天師，他的師兄張之維。

姜知魚剛要出去見面交談，就見到一粒金光極速衝到眼前。急忙閃身躲過，撲哧一聲，樹木被洞穿而過。

“真不愧是大耳賊，面厚心黑啊。”雖然對方不講武德，可姜知魚也是早有心理準備，對方會直接動手，並沒有多麼令人驚訝。

再看張懷義，他已經不在田邊，而是身形閃躍間，來到與姜知魚不足百米的距離。

這時雙方正對著照了面，張懷義看清對方的樣子，是一個身形寬壯的男人。衣著普通，面色呆滯，眼神渙散。

本能的覺得對方形神有些怪異，逼得姜知魚現身後，不等對方言語，張懷義也不問來者何人，右手食指伸手一點，一抹金光凝聚壓縮到指間。化作一彈丸向著姜知魚發射過來。

姜知魚的身形看著寬大，卻異常靈活，腿部一蹬，便往旁邊躲開。

躲過之後，躲過的金光卻拐了個彎，向他後背襲來。

不得已飛身躍起，跳到半空之中。那粒金光竟爆散開來，分成十好幾粒，向姜知魚周身穴道激射。

身體在空中無處借力，常人必定無法躲避。可姜知魚身形一閃，及時從金光空隙中硬生生鑽了出來。

落到地上，卻不是方見面時的模樣。

身形從寬壯變成了正常的體態，身著一襲連帽黑袍，臉部掩蓋在陰影裡。

“鬼鬼祟祟！”張懷義掌心一翻，蒼白色的雷光閃耀如龍，凌厲的攻向姜知魚。

龍虎山天師府，五雷正法，絳宮雷。

雷光清澈靈動，攻擊時端莊開明大開大闔，剛猛無儔，光彩奪目，乾燥灼熱。

說姜知魚鬼鬼祟祟也不過分，他來時特意找門路聯絡了全性的域化毒，遮掩了自己的身形。

千面人果然名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