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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方寸

姜知魚也曾求道,他向張懷義聞求,到如今這隻猴子成了覺悟的佛陀道尊,反而被別人求道了。

姜知魚成了菩提祖師,王也成了懵懵懂懂闖入山門的猴子。

當年的猴子撲一見,也是施禮講節,口中只道志心朝禮!志心朝禮!祖師問其何來?言明根源。再言其它。

猴子說了一套,明面上的門路。祖師隱言,他本是個撒詐搗虛之徒,怎麼能修甚麼道果。猴子亦說自己是老實之言,決無虛詐。

可既老實,這一路求道需隔兩重大海,一座部洲。猴子這才言明,飄洋過海,登界遊方,有十數個年頭,方才訪到此處。

也是這番交談過後,才有姓名(性命)之論。

………

深呼一口氣,王也從困惑中反醒,到底是心性過人之輩,明白了自己原來是真的有些‘虛’嗎。

王也沉默了片刻,再次持禮,“小子妄言於道。多謝姜叔點明。”

“我之前確是不見真人,但聽我父親的見語,瞭解到高人在旁,心中有了念頭,起了心思。又遠看姜叔叔與人暗招,情知是真非假,方才上前問惑。”

這回姜知魚受了他的禮,平聲清言,“王也,你的情況確實和我很像,不追求富貴,一心清靜向道。”

“但你想的太多了,我看你除了對道的本性萌動,恐怕更多的是為了家人親情逃避,看似無為的放棄,實則是執著的渴求,一開始就想全滿全得。”

“可依著我看,按你的心性,上了山,又會為了家人,為了師門,為了自己看到的種種而感到要做些什麼,求道求的不全,人間待的不夠,上山卻反下山,恐怕最終到底會辜負初始的自己,反向破了清靜無為。”

“道是什麼,現在我也沒辦法告訴你。”“你拿我當菩提祖師,可你這隻猴子可是沒有漂洋過海,歷經人間事,終至方寸山啊。”

“如果真要我說的話,我看你還是在這人間磨礪許久吧,一則全親情,二則想修道,又不是非要上山,你王家家大業大,哪裡沒有清修地。”

“你不像我的是,你已有了武當山的路子,有疑惑就能上山,從這京城到武當,以王家來說,私人飛機也沒多慢吧。”

“武當山是道家高門,你小子有眼無珠,遇見高人也看不破,何必著急向我問道。”

王也卻是不在拘束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嚴肅禮貌,更多的是自然平靜。

“嘿,姜叔叔,我看我是著了我家老頭子的道了,被他一步步誘惑到你手裡,這是勸我在家修行,消了我上山的念想啊。”

“您倆還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事先沒透過氣,就能教育我。”

姜知魚沒解釋什麼,或許有吧,但更多的隨性而為,修道之閒,隨手落下一二棋子,試試這人間深淺罷了。

“那你呢,還著急上山嗎。”

“您還真別說,原先的打算是聽家裡的上了清北大學之後,再準備。那樣的話,從現在開始努力,時間緊迫,為了配合學業,就只能儘量打磨心性靜功之流了,無法在其它方面精修。可聽您一講,卻是心靜下來了,不著急了,有那功夫,不如空閒下來打打太極,來上那麼幾圈。”

………

看著隨性自然,貌似放下某種包袱一般的王也。姜知魚也不知他能做到哪步,即然向他問道,那就當給他個緣由好了。

路怎麼走,從來都是自己選的。

“小子,你向我問道。我卻告知不了你,我連自己的道都一知半解,只能說出一條路,怎麼選是你自己的事。”

“不過。道,沒有。術卻能點明一二予你。”

“若言術,不外乎性命之論。”

“根本上,你學的武當法門,一直精修即可,那是通微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