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她這麼多年也沒能找到機會向我解釋真相!”
青雲這邊三人都聽得呆住了,周康那邊也沉默了片刻,方才道:“這門親事……乃是虞山侯先提出來的。我也是遵母命為之罷了。”
“我自然知道實情。”喬致和冷冷地道,“十幾年了,你以為我在京城就沒查過?也就是她,才會以為那等可笑的謊言可以騙倒我!”頓了頓,他又繼續道:“她不但在當年的婚事上向我撒謊,還求我看在當年的情份上,饒過虞山侯府。她說……她說自打她嫁入周家,多年來備受欺凌,不但婆母刻薄成性,你這個丈夫也從未停止過對她的折磨,你還寵妾滅妻,生了許多庶子女來氣她,她已忍了許多年了。只要我能放過虞山侯府,那麼無論我如何處置你,她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青雲差點忍不住張大了嘴,再看周楠,她也是目瞪口呆,很快,眼眶中就掉下淚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周康同樣不敢置信:“你胡說!”
“你若不信,將來見到她,只管與她對質就是。”喬致和淡淡地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後,還會堅持原先的想法麼?我知道你定然知道這樁案子的內情。只是不明白,都到這一步了,你還要包庇誰?!”
周康沒有說話,但青雲隔了一間牢房,仍能聽見他的呼吸聲。可見他此時心情有多麼激盪。
喬致和又道:“我手裡有人證,物證,可以證明虞山侯府曾經私藏淮王的一本秘密賬簿。打算利用這本賬簿去掌控朝中的文武官員,謀取權勢。但這本賬簿早前曾落入你手中,你手下的幕僚盧孟義又再度進入淮王別院,他是去找什麼?比這本賬簿更重要麼?”
周康過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聲音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從沒有見過什麼賬簿!”
“哦?”喬致和輕笑了下,“你比我想象中更可憐,也更愚蠢。家裡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搗鬼,你居然一無所知麼?”他似乎在過道上走了幾步:“周建明。你知道麼?皇上已經知道虞山侯府曾參與淮王逆謀了,虞山侯與世子也已經被軟禁起來,只等大理寺與刑部查清楚真相。就得繩之以法。不過,目前的證據還不充足,所以。你若能坦白將你所知道的一切說出來,不但自己能得證清白,還不會受虞山侯府所累。虞山侯府待你並不親近,憑你當年在御前的體面,若不是受他家連累,也不會十多年了還在六科給事中的位置上待著,更不會被貶到偏僻的清河去做個小小縣令!然而虞山侯府轉過身就棄你於不顧,如今你妻子甚至還向我明言要犧牲你,你又何苦為王家隱瞞呢?你上有老母,下有幼子,就不為他們著想麼?”
周康心下一顫,咬緊了牙關。他並不是為了妻子和岳家隱瞞,而是為了嫡長子!周棣雖然行事讓他失望,但仍舊是他寄予厚望的長子!此事周棣也涉足其中,他要是透露了實情,叫孩子怎麼辦?!周棣才十六歲,還有大好的前程!至於他自己,他並不擔心。雖然虞山侯府已經靠不住了,但他在朝中尚有恩師、同窗和好友,他們知道他的為人,不會相信他真的參與逆謀,自會想法子救他的,就算連他們也無能為力了,皇上也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
因此周康仍舊堅持自己的說法:“我什麼都不知道,虞山侯府若果真曾參與謀逆,那是他們罪有應得,但我周家上下對皇上是忠心耿耿的!”
喬致和很是惱怒,他又走了幾步,這回似乎是停在了劉謝的牢房前:“清河縣主簿劉謝?”
劉謝顫悠悠地應聲:“是……下官在……”
“你方才都聽見了?”喬致和冷聲道,“你旁邊這間房裡的難兄難友,清河縣縣丞鍾淮,十分機靈地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周建明的家人及幕僚都曾參與了淮王別院藏寶一案,他還指證了周建明之子周棣,道別院的藏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