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張嬸的話,真是又喜又憂,喜的是今後遍地潘金蓮,生意興隆,恨不得生出八根鋤把子十六粒泥丸來,好讓她們天天巴適,夜*無*錯*小*說 m。qulEdU。夜安逸,憂的是假若曝光,鬧得個雞飛狗跳,豈不成了西門慶,人人喊該砍腦殼?
既然心動了,就像小雞公所說一般,幹這行的,一旦盯上某人,就茶飯不思,非要搞成不可,後來兩天,眼前總是晃動著劉二嫂的影子,不僅沒心思鬥地主打麻將,還以不舒服為由,接連回絕了湯美芝、賴老師、蔣碧秋的電話邀請,暗暗儲備能量,想跟她二嫂好好交流交流了。
然而,她少言寡語,並非主動進攻型,咋個也扯不上關係,在村裡村外轉悠來轉悠去,在路上卻一次也沒碰上她,實在鬱悶的很。
潛水觀察一陣子,發覺她住在村上廢棄機磚廠附近的竹林盤裡,幾家人合成一個院子,過去大量挖泥燒磚,周圍挖成了平壩,地勢開闊,一隻貓穿過也很打眼,來去極不方便,哪裡是交流的好去處呀。
兩三天不見人影,向張嬸打電話一問,才知道她男人死後,恪守婦道,並不改嫁,感動了村幹部,又因為能夠游水,叫她繼承夫業,繼續在水上討生活,在距離竹林盤不遠的河邊渡人過河,一元錢一人次,得以衣食無憂。
不到夏天,河水不深,一條用來捕魚的小木船,安個柴油發動機,稍加改裝,搭起烏篷,就是渡船了。
河對岸,有個過去的初中同學,同寢室上下鋪睡了三年,好久不見,可過河去親熱一番,順便見見這掌舵的,一舉兩得。
有心要試探試探她,得找個單獨過河的機會才行,可這天鎮上逢場,到半下午,過河的人還三三兩兩,絡繹不絕。
藏在芭毛叢裡觀望好久,見渡船來來回回擺了幾趟,岸上沒人了,才大步走過去,踏過跳板,上了船。
聽到腳步聲,劉二嫂坐在船艙裡的長木凳上,也許是擺渡日子太久,面對每個過河的,都懶洋洋的,不想瞧上一眼。
有了茶館裡的眉來眼去,還有個中間人張嬸,突然的相遇,卻都默默無話,林樂站在船頭,胸口砰砰直跳,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還多等兩個人,省點柴油,進來坐嘛。”她終於細聲細氣地說道。
已是黃昏,估計很難再有人來,林樂鑽進船艙,坐在木凳上,距她遠遠的,有些拘謹。
“劉二嫂,擺渡累麼?”他沒話找話地問道。
“習慣了,不累,你是墳山那邊的林家娃兒?”
“是啊,二嫂咋會認得我呢?”
“你小孃跟我是初中同學啊,小時候看到過你,現在長變了,又粗又壯了。”
“說是粗壯,哪裡看得出來,二嫂,你孃家在劉家溝麼?”
“是啊,你想鑽進去耍麼?”
“那條溝好深哦,溝兩邊長滿草草,好耍得很,當然想鑽進去嘛。”
表面拉家常,看似漫不經心,卻暗含某種玄機,說是等人,其實巴不得沒人來,三兩句話,將距離一下子拉近,近的彷彿連一層衣服也沒了。
林樂坐在船艙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