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一般,也許出於老姑娘的羞澀,猛然把他的頭朝後一掀,捂緊被子不放。
正此節骨眼上,忽然,床頭上的手機響了,花臉赤腳靠在門邊,驚慌失措地接聽電話。
“喂喂,還沒睡啊?”好像村長的聲音。
花臉竟只穿了條褲衩,閃出門外,小聲說著,不一會,又走進來說道:“我有個親戚腦梗塞,得馬上去醫院看看,弟娃,不好意思,以後再一齊玩吧。”
54。 第054章 ; ;難言的沮喪
臨陣轉移,還說親戚腦梗,林樂卻不敢揭穿謊言,小聲應道:“好的,易姐你去忙,我走了。”
“等等,我出去看看再說,”霸道的舊相好要來搶位,新結識的小弟還在屋裡呢,易春香如履薄冰,滅了燈,從門縫裡朝村長那邊望望,確信還沒出門,朝後招招手,“外面沒人,快點走,低頭從後門出去,莫要弄出聲音。”回過頭去,不再理會林樂,手忙腳亂地整理被子,對著鏡子清理剛才弄亂的粉妝來。
林樂躡手躡腳下了樓,出後門,夜色茫茫,一時竟找不到背後的小路,靠在大樹後定定神,心念一轉,上回是你村長在先,我在後邊撿殘羹吃,自無話說,這回卻無理擠佔了自家床位,反倒嚇得如此狼狽,真是窩囊啊,一定要瞅瞅他倆到底要幹個啥名堂。
從大樹背後悄悄望去,易春香的寢室燈滅了,村長家的二樓陽臺,冒出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環顧四下,確信無人,貓著腰一路小跑,很快鑽進了易家後門,三步並兩步上了樓,進了易春香的寢室。
剛過幾天,又和村長又撞個正著,看來他耐力差勁,想以場次來彌補不足哦。
寢室裡,檯燈亮了,粉色燈罩內散發出幽暗的粉紅光亮,像是黑夜裡的一隻媚眼。
再=無=錯=小說=m。=QuleDU=爬上二樓去聽水響,吃剩飯,也太窩囊了,就此離去,卻心有不甘,於是猴子一般,爬上大樹,坐在樹杈上,剛好與易家二樓齊平。
寢室裡的飄窗掛著淺色窗簾,由檯燈的燈光映照著,兩個綽綽約約的人影靠在一起,正在不停晃動。
膽子也太大了,也許在村長眼裡,村裡的名媛都是屬於他的。
一二三,一二三。
蹦卡卡,蹦卡卡。
原來這村長除了吃喝嫖賭,別的愛好沒有,唯獨喜愛唱歌跳舞,每當在江都城裡吃飽喝足之後,往往會去歌廳一展歌喉,自以為是某某星第二,或摟著個小妹搖啊搖的,此時作為一個野鬧倌,還情哥哥靚妹妹的賣弄風情。
飄窗上的一對剪影,腰板挺直,踏著國標步子,轉了一圈又一圈,而相互耳語的,多半也是海枯石爛不變心、哥哥馬上去離婚之類嘍。
狂舞一陣,檯燈滅了。
坐在樹杈上,愣愣地朝向飄窗,裡面的情形,再也看不見,聽不清。
只能想象,就像李二娃曉得鄰家的孩子在吃糖,不停流口水一樣。
和以往不同的是,腦殼裡明明構思出一副生鮮畫面,下面不僅沒啥動靜,反而繼續朝肚裡回縮,直到縮成了一根毛毛蟲。
甚至這根毛毛蟲還要縮下去,變得一無所有,成了平板。
不僅成了平板,還繼續內陷,成了凹凹,無中生有地幻化出含含糊糊的溝壑來。
溝壑之中,是一道可憐巴巴的創口。
那是一種好羞人的感覺哦。
黑暗裡,彷彿他林樂就是易春香,正躺在一個土豪懷裡,小鳥依人、柔情似水。
於是,沮喪之餘,終於明白,世間還有許多要求做變性手術、要求男變女的帥哥,不就是這種心念麼?殺氣騰騰的仁貴強,天生本錢薄弱,卻莫名其妙地槍尖了一個人的意志,他的存在就是一種威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