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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情像個孩子似的,燦爛如陽光,瞬間爍傷了蘇沫的眼睛。

或許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人會露出那樣的乾淨笑容,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如果換成另一種處境,另一種相處方式,蘇沫或許會為這樣的笑容心神一蕩,甚至砰然心跳。可是此刻,面對傳說中極其“變態”的陳默,蘇沫的心裡唯一的感覺是:果然變態。

“這是我奶奶傳下來的尾戒,算是我們的訂婚戒指。”陳默一邊說著,一邊攤開手,將戒指遞給蘇沫。蘇沫傻乎乎的伸手接過來,是枚做工很細緻的尾戒,看得出很有些年頭了,此時此刻,蘇沫才真的相信,陳默是真的要和她結婚,而不是說著玩的。

陳默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幫蘇沫把戒指戴上,他將戒指拿起來,拉過蘇沫的左手,將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剛好,暗紅色的玫瑰很配蘇沫的手指。

看著蘇沫戴著奶奶的戒指,陳默在那一刻恍惚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像是做夢似的。

“謝謝你,蘇沫。”他開口說道,由衷地表達自己的謝意。

回去的路上,陳默低著頭,牽起了蘇沫的手,他有些羞澀的看著地面,不敢抬頭注視著蘇沫的臉。而蘇沫還沉浸在捨身救父的悲痛之中,根本沒注意陳默那非同一般的表情。

到了蘇沫的家門口,陳默才想起來,自己今日連一點禮物都沒送過來,決定還是下一次,穿的正式一點再過來正式見見蘇遠,雖說那是個讓他很不齒的男人,但好歹也是蘇沫的父親,他也該給他幾分面子。

“今天我先走了,過幾天我再來。”他小聲說著,又突然想起了蘇遠賭博成性的性子,又補了一句:“我派了兩個人盯著蘇遠,你讓他不要再賭了。”

這句話讓蘇沫原本回暖了一點的心情刷得又冷了下來,她愣愣地看著陳默轉身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從賭場九死一生,回來以後,蘇遠總算收斂了很多,除了時不時的拉過蘇沫的手端詳她那枚訂婚戒指,抱怨著價格太低,蘇遠再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想來在賭場的幾天,受的驚嚇,足夠讓蘇遠消停上一陣了,而蘇沫也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自那天分別以後,陳默那裡便再沒了動靜,若不是手指上那枚戒指,蘇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經歷了這樣荒唐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般。

她沒敢把戒指摘下,陳默雖然走了,但那兩個監視他們父女生活的人卻沒有走。雖然蘇遠那種沒心沒肺的混蛋察覺不出其中的問題,蘇沫卻不是傻得。那兩個監視蘇遠的人絕對不是什麼良善的型別。身形魁梧,氣度沉穩,行走坐立,一看便知是經過訓練的人。

也因了這兩個人,蘇沫沒敢再動逃走的心思,每天只是如常的拿著簡歷到處投遞,筆試、面試、被拒絕……在陳默將她的人生徹底打亂之後,蘇沫總是希望自己能夠留下一點屬於她自己的東西,比如一份工作。

蘇遠笑她沒有做少奶奶的自覺,這時候她應該美容健身做SPA,而不是整天往外跑,弄得灰頭土臉的回家。

蘇沫不願理會,那千萬元的債款壓在她心頭讓她閒著的時候就喘不過氣來。也不知被拒絕了多少次,晉城的一所名不經轉的高中終於同意收納蘇沫。三個月試用期,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轉正。那所學校,校舍陳舊,學生大多是外來務工人員和農民子弟,因此工資低,福利待遇也差。蘇沫卻不在乎這些,能有一份工作,她已經很滿足了。

新人大多都從低年級教起,蘇沫被分配到高一三班任政治老師,待開學後就可以正式上課。揣了教材和幾個好心的前輩送得教材,蘇沫高高興興地回家,只等著開學就可以報道了。

辦好了手續,又從郊區顛簸到家,已經是晚上了。一進門,蘇沫便覺得不對勁,家裡安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