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至於那十箱金銀珠寶,雖說最為普通,但也確實是她現在迫切需要的。
這三年裡,她跟在冉之宸的身邊,幾乎沒有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但今後卻是不同了。洛晨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自然知道錢財的重要性。有了這些珠寶,她今後才能籠絡建立起自己的勢力。這無疑能使她在姜國的日子好過許多。
盤點著他留給自己的這些東西,洛晨的心裡有些暖,卻也有些澀。
她本以為自己離開的行為,定會惹得他十分不悅。而從他那晚的表現來看,他也確實是生了不小的氣。
可她沒有想到,即便是這樣,他最後還是為她考慮了良多。
摩挲著手中的長劍,洛晨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喚了一聲“主上”。
她想,這也是她最後一次這般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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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秋去冬來,伴隨著黃葉落盡,洛晨的傷勢也已基本痊癒。
這一日,姜國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紛揚的雪花中,洛晨一襲墨衣,手執長劍,足尖輕點間,竟是踏雪無痕。她的衣袂飄然,身礀翩躚,時而矯若遊龍,時而輕如雨燕,時而緩若浮雲,時而急如閃電……她墨染的身影,襯著蒼茫的雪地,一時間,竟宛若一幅清幽淡雅中,卻又不失氣勢的潑墨山水圖。
表面看來,她的動作唯美飄渺,好似翩翩起舞,但若是習武之人細細觀察,便可悍然發現其中凜然。
只見那長劍如虹,銀光乍現中,隱有如霜如雪般的森然劍氣,環繞於她周身自在遊走,任憑天地間雪花紛飛,仍是半朵都無法沾染其身。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顆老樹上,阿威、阿武正立於樹梢,看著雪中練劍的洛晨,滿目驚歎。
“寶姑娘今年到底多大了?”阿威不禁疑惑的問道。
“十六?要不就是十七?”阿武也不甚確定。
“十六、七歲啊……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可有她這般武藝?”阿威看著阿武,向著洛晨努了努嘴。
“咱倆一塊長大,一塊練武,你什麼時候什麼樣,我不就也那樣嘛。”阿武鄙視的看了一眼阿威,避而不答的說道。
“我這個歲數,可是不如她啊。”阿威沒有理會他的鄙視,看著洛晨,自愧不如的輕嘆了一聲。
“是啊,我也一樣。”阿武不無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咱是從小習武,又是男兒身啊。寶姑娘她一個女兒家,才學武不到三年……”
“沒錯,若論天賦,你我二人實不能及。”
在兩人的感慨中,洛晨終於停了下來。她輕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間的細汗。只見她如玉般的雙頰泛起了微微的紅暈,眼中也滿是興奮的光芒。看著手中的長劍,她的嘴角勾出了一分滿意的笑容。
這短短几個月間,她竟然連續兩次,經歷了生死大劫。無論是與流民的血腥拼殺,還是那日飛刀入體的驚險一刻,都讓她與死神擦肩而過。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感覺自己經歷了這些之後,在對劍術的理解上,竟又有了不小的加深。
正在這時,她隱隱間聽到不遠處,阿威、阿武的談論聲。
“聽說咱主上開始議親了?”
“沒錯,主上今年已二十有三,早就該議親了。現在他孝期已過,自是再無推脫之理。”
“也不知誰家小姐會成為咱冉家的主母啊。”
“是啊,聽說各大世家都送上了家中之女的生辰八字呢。”
……
兩人一邊議論著,一邊抻長了脖子,仔細觀察著洛晨的神情。
卻見洛晨竟好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