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小姐、四小姐的,老太太說湊個趣,也賞了幾件。老太太還說,這回平西候世子大辦婚宴,讓大小姐一併入府吃酒。若是得空,也請她到府裡玩耍,說是姐妹們總得一處多走走,大了才有感情。”
張錦瑟不明白姥姥這是什麼意思,好好的,賞了她們幾個庶出姐妹東西不說,還說大小姐去文忠候府玩。
錦繡好奇地叫嚷道:“快給我,讓我瞧瞧小姨和姥姥都給了什麼好東西。”
江素婷琢磨著老太太做這些的用意,老太太看得上她們幾個,還不是因她的緣故。
錦繡接了盒子,開啟來看,“都是好東西呢,每件都很漂亮。難怪孃親總說,小姨最是個大方的。”瞧中了那隻好看的珍珠耳環,大聲道:“娘,我要這對,我要這個。”
這些東西倒也別緻,式樣不俗。看來,無論是素妍還是老太太都是用心挑了這幾件,顯然三位庶女是每人兩件。
“沒眼見的東西,這是賞給庶女的,你也要爭?給我放回去。”
錦繡呶著嘴,面露不悅,“還有這支晶石牡丹簪,好漂亮,我想要。”
東西是好看的,但都不是貴重的,但對庶女來說,都是極好的。
錦瑟見母親面帶疑色,強行從錦繡手裡奪了盒子,合上蓋兒,遞給了江素婷。“咱們什麼身份,她們什麼身份,這是姥姥和小姨賞給她們的,你亦要爭?傳揚出去,把嫡女的尊貴都說沒了。”
錦繡不滿地瞪了一眼,生氣地將臉轉向一邊,固執地道:“我就看中那支晶石牡丹簪和珍珠耳環了。”
錦瑟懶與理睬,平靜地看著母親,不緊不慢地道:“臨走的時候,小姨讓青嬤嬤傳話來,叫我們姐妹明兒還去,說要讓繡房給我們姐妹做兩套吃喜酒時穿的新衣服。聽說是宮裡賞了小姨幾塊好看的緞子。”
錦繡只氣了片刻,聽說有新衣服,立時喜道:“真的嗎?小姨說要給我們做新衣服?”
錦瑟瞅了一眼,“就你這小身板,做了也是浪費布料,瞧你去年秋天新做的,如今就小了。你是家裡最小的,下面又沒妹妹撿你的衣服,可不真真是浪費了麼?”
錦繡一聽,倏地起身,伸手就去抓錦瑟,姐妹倆在馬車裡就動起手來,錦瑟想到這個吵心的妹妹,就煩得緊。
姐姐一把,妹妹一抓,錦瑟氣急,用手捏住錦繡的兩隻小手,狠狠地道:“哪有你這樣的妹妹,姐姐說一句,你便說十句,還敢和我動手,當真是翻天了。”
江素婷只作沒瞧見,任由姐妹倆打鬧去。
錦繡打不著錦瑟,又被止住雙手難以動彈,哇的一聲就哭將起來:“你還是我姐麼?小姨要給我做新衣服,憑什麼你就可以,我就不成,你不講理,不講理……”
江素婷皺著眉頭,“都要尋親的人了,怎麼還跟妹妹打鬧?”
錦瑟憤憤地道:“娘和爹就會慣她。今兒她跑到小姨的得月閣鬧,沒把人嚇死,明明說了不要進去,她非往陣林裡跑,活該被嚇。”
都這麼大的女兒了,怎麼還不讓她省心。
江素婷輕嘆一聲,“我像你這麼大時,都跟著你大舅母學主持中饋、打理繡房,瞧瞧你,什麼都不懂,唉……”
看母親臉色驟變,姐妹倆心生怵意,不敢再鬧,乖乖兒地坐在一邊。只坐了不到一刻鐘,錦繡的目光又落在錦盒上了,正待上前,馬車巔了一下,這是進了張府的偏門。
早有婆子、下人候二門處,掌著燈籠,扶下江素婷。
姐妹二人與後面馬車上的兄弟二人陸續下來。
天色,已經黑淨,近來多是陰天,夜裡尤其的漆黑。
張昌興兄弟與江素婷行禮告退,回到自己的院落。
江素婷領著一雙女兒邁入正堂花廳,張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