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啟程。
揚州離皇城相隔甚遠,皇城曾是前朝的幽州,也在史上的燕京。江書麒的心裡空落落的,他沒想過離開皇城,揚州再好哪有呆在皇城的好,他的父兄、朋友幾乎都在皇城。
江書麒想拖延幾日,被江舜誠狠狠地給訓斥了一頓。
虞氏又想大鬧,江書鵬索性將江書麒做的事,還有忠義伯世子把在尼姑庵靜修的靜王世子妾侍搞大肚子的事說了,說那孩子已經懷了四個多月,能夠瞧出來了。虞氏生怕惹上禍事,不再過問此事。
江書麒見動用母親無望,只得令妻子收拾包袱,帶著妻兒於三月初二一早啟程前往揚州。
臨走的時候,江書麒並未為素妍準備及笄禮物,這令虞氏很是不滿,背後罵了一頓才解恨。生怕旁人笑話,備了自己的首飾,說是江書麒夫婦給的。
素妍暗想,自己與五哥之間到底有了難以磨合的裂痕,五哥認為她偏心,甚至認為父母也是一道偏心的。但是她真的希望,江書麒赴任揚州,能夠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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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與鍾一鳴被困陣法中已經幾天了,兩個人走走停停,就如素妍所說的,沒有了機關,照樣能困住他們。
鍾一鳴是徹底絕望了,連走都不想嘗試了:“王爺,你就給江小姐認個錯吧?”
幾日下來,吳王反而有一股子怒火,將他困幾日還不放手,她到底想幹什麼?向世人證明她的陣法如何了得?“她還能困本殿一輩子。我一定要找到出陣的法子,繼續走!”
每過一些時辰,自有吃的、用的,晚上得睡在躺椅上,雖然備有薄被,到底睡得不舒服。一日三餐中自有一餐會是大魚大肉,甚至還有一盞果子酒,偶爾會有一壺特製的風寒藥汁。
這日,素妍備了棋盤、棋子等物進去,放在他們的前方草地上,然後悄然離去。
二月底的夜裡,下了一場毛煙細雨,就在二人躲無可躲時,卻意外地發現了一頂羊皮小帳篷,不知何時,兩張躲椅與小案移到了帳篷內,桌案上細心地備下了薑湯、冷盤及酒,還有一個紅泥小爐,爐上有一隻紫砂茶壺,又有一筐子銀炭。
☆、156及笄
鍾一鳴笑道:“這江小姐真有意思,既困住我們,又熱情招待……”
吳王冷笑:“招待?有招待客人,連個面都不露的?”
鍾一鳴低頭,猛然看到一邊還有一隻紫砂小鍋,啟開鍋蓋,裡面是熬好的八寶粥,只是已經不燙了。
“王爺,今天咱們能吃滾燙的熱食,現在有紅泥小爐了。
二人被困陣法中,兜兜轉轉,始終沒有尋到出路,這幾日得月閣裡卻是熱火朝天。
素妍坐在花廳上方,丫頭們一字排開,個個立得筆直。“我在及笄禮後,就要前往西北,此事,你們一定聽說了吧?”
“是!”
“原本,我是想飛飛和我各帶一名丫頭,想到前往西北,需要幫手的地方多,決定每人帶兩個丫頭。”
柳飛飛立時道:“師姐,我帶初秋就夠了,我可不想多帶。初秋去西北,那是她唯一的哥哥在那邊,其他丫頭們,我可不帶了,堅決不帶。”
素妍道:“那你帶初秋一個,我帶兩個。醜話說在前頭,武功最好的兩個跟我走,到了西北必須聽從調遣。師妹,你帶他們下去比武,誰勝了帶誰。讓她們單個和你比,能接你招式最多的算贏。”
“是。”柳飛飛抬手,領著丫頭出了花廳。
白芫成為毫無懸念的勝利者,樂得初秋在一邊蹦達,第二個是一個叫白芷的丫頭。
素妍又道:“你們三個可會騎馬?”
初秋茫然搖頭。
素妍道:“我已與護院江虎交託過了,今天開始你們三個學騎馬,到了西北還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