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連中三元的乃是齊高祖皇帝時一個宋姓男子,這可是百年才出一個的人物。
據說他的妻子是官宦之女,不惜與父兄吵鬧也執意下嫁他為妻。為他敬孝母親,照顧長姐,得他敬重。祁慄發達之後,不忘糟糠之情,對髮妻敬重、疼愛,曾一度傳為佳話。
“不瞞小姨。去年春後,種子剛播到地裡,接連一月顆雨未下。我們家有座四百畝的田莊便在石橋鄉雙河上莊。我和大姨娘連夜趕到莊子裡,帶著莊頭、村民築了一條河渠,好不容易蓄了水,可以灌地澆苗,沒想下莊有個叫祁慄的,帶著三百多個村民生生把我們的河渠給掘了。那夜好生驚險,上莊的村民要找他們打架,大姨娘生怕鬧出人命來,這才止住了上莊的村民。只是沒想那個帶頭鬧事的竟然會是他。早前,我聽人說過,說他是個讀書人。在下莊裡做私塾先生,閒時收幾個學生,教他們讀書識字,收一點束脩接濟家用。但更多時候,都是閉門不出,在家只讀聖賢書。”
這,許就是張錦絹與祁慄之間的緣分。
只是那樣的開始,未給張錦絹留下好印象,卻不知祁慄對張錦絹的印象如何。
素妍悠悠說道:“此人性情孤傲,是個大孝子。其長姐至今未嫁,你若能助他長姐尋個好人家,他定會感念於你。此人的性子太過剛烈不阿,需得磨打圓潤方好。”
“多謝小姨指點。”錦絹欠身告退。
出了清音軒,耳畔又響起了悅耳美妙的聲樂,她的心裡再無冰冷,腦海裡掠過那個夜裡尚未看得分明的年輕男子,凌亂著髮絲,大半張臉都被髮絲擋住了,身上衣衫不整,溼沱沱的貼在身上,與上莊的村民扭打在一處,嘴裡不依不饒:“水是天下的水,你們上莊憑什麼截水自用,不要以為修了條河渠就是你們的水。”
沒想會是他,竟能被小姨誇讚“胸有丘壑、腹有才學”,莫不是與她當真有緣。
小時候,大姨娘抱著她笑說“大小姐是個有後福的人,一輩子榮華富貴呢。”
展顏在神色裡都是對素妍的敬重,就連兩候府的老候爺、老爺們個個如此,沒有一個會生怠慢之心。
他們信得,她張錦絹也信得。
大家都敬重素妍,她的身上自然有過人之處。
既然小姨說此人將來是棟樑之才,那麼她就信。
上蒼讓她先一步結識了祁慄,她不會放手,定會好好的把握。
二月二十一早,張德松攜次子返往冀州,此次為吃喜酒只得半月假期,不敢耽擱太久,必須在假期到來之前回到任上。
送走了丈夫、次子,江素婷搬到文忠候府暫住,與沈氏幾人一道安排下人去李家下聘,這就意味著李家只有十天的時間來給女兒準備嫁妝。
原備了四十六抬,但展顏建議慕容氏禮讓,當年江傳嗣娶張雙雙也只得四十抬,不好越過江傳嗣太多。最後慕容氏只用了四十二抬,當聘禮雁字而出,一時看花了圍觀百姓的眼。rs
☆、374二房娶新婦
這邊出了門,慕容氏舒了一口氣,領沈氏太婆媳、江素婷到青林苑花廳吃茶。
江素婷想到兒女們的親事,就不由得心下生悶:“大嫂、二嫂,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張家與徐家是有仇還是怎的?哎喲,之前瞧好的周公子,截足先登,先兩日與徐家庶長女訂了親。便是這右都御史家的餘小姐也與靖南候夫人孃家弟弟的嫡子換了庚帖,找的也是福媒婆。”
靖南候夫人的孃家弟媳婦替周公子與徐大姐兒保媒。靖南候夫人就就替孃家侄子與餘小姐保媒。
靖南候夫人孃家的權勢早不如前,門下子弟都不甚出息,倒也不算紈絝,只是資質平庸,他日不會有什麼大作為,卻能平安度過一生的人物。
給錦瑟說合了禮部侍郎賈偉嫡長子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