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地活著,也為你的苦兒活著。你更得向所有人證明,傷害你,否認你,是他們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一個鄭晗,也是女子,卻可以活得這樣精彩,一個女子能單獨打理那麼多的生意,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慧娘只覺熱血澎湃,想到那個女子的堅強,心頭就覺得自己應當如此。“我,我再打理一家酒樓、一家客棧。”
“好, 都交給你打理。如果忙不過來。你還可以請辛姨幫忙。”
素妍從懷裡掏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出來。
慧娘要推辭。
素妍道:“你先收著,當是我預付給你的工錢。三家鋪子年底清算總賬,也可半年一結。我可以提前支付你一些錢,若是你打理好了,一年掙下五六百兩銀子不成問題的。你若預借三百兩,我都給你。”
她又坐了一陣,陪慧娘閒聊了幾句,多是問慧娘如何養育孩子。
素妍寬慰了慧娘幾句。起身告辭。
慧娘要送,被她拒了。
到得花廳時,素妍發現耀東在凌薇的懷裡已經睡著了,微閉上雙眸,樣子恬靜可愛。
青嬤嬤道:“都換兩回尿布了,剛才抱他去奶孃吃過了。一回來就睡著了。”
素妍審視著屋子,“凌姨這兒可還差缺什麼?”
凌薇低聲道:“樣樣都好著呢。有吃有穿,每月還有人送銀子過來。可不很好了麼。”
她是拿與自己過去二十多年前的苦日子比,那時候東躲西藏,還怕見人,生怕被人當成了鬼怪,過著半人半鬼的日子。
素妍笑著道:“凌姨知道的,我不會女紅。上回凌姨給阿琰做的斗篷,他寶貝得跟什麼似的,至今還都沒告訴他是凌姨做的呢。”
她一直都想告訴宇文琰實話,可又想先與凌薇打聲招呼才好。
以宇文琰的性子,要是知道了實話。還不得立馬就去見凌薇。
青嬤嬤道:“夫人的針工可是極好的,比府裡最好的繡娘都針工還要細密呢。”
凌薇笑道:“近來我也閒著。他既喜歡,我再替他做兩身。”
她聽青嬤嬤說過,宇文琰從小就希望有親孃做的衣服,可老王妃只給紫霞和青霞做,從不曾給宇文琰做過。
凌薇是吃過苦的人,對什麼事都看得開。待素妍也很好。
素妍道:“要是凌姨和辛姨能住到王府就好了,有你們幫襯著我,我就不用一個人分成幾塊來。”
她垂下眼簾,早前暗自感嘆,為什麼老王妃那樣待她,如今想來,原來老王妃並不是宇文琰的親生母親。
“要分一些心來打理王府、內宅;還要照顧孩子;書法丹青那塊兒,我也不想放下,這也是王爺的意思,稍有退步,先生就責怪王爺……”
近來,皇城裡除了傳說珊瑚郡主休夫一事,便是素妍是嶺雪居士的人。
辛氏問:“聽說你的《百花圖》有人出了一百萬兩銀子要買?”
青嬤嬤淡然一笑,“王妃繪這圖,是變賣錢後拿到衛州修河渠,那邊正缺著錢呢。衛州百姓著實太窮了,雖然蓬東縣、萊縣的官田可以賣,可這官田賣了,靠種田的百姓怎麼辦?這些都是問題。老王爺寫了三回信來,向王妃討法子,這府裡的事那麼多,哪裡有時間靜下來想這事……”
辛氏一臉同情地看著素妍,雖是尊貴的王妃,可煩心事也多。
身為女子卻連男人們的事也得管,就連衛州修河渠的事也得思忖應對法子。
看起來老王妃疼愛宇文琰。可在許多地方,還是區分對待。
老王妃一來,連青嬤嬤都犯了愁,到底與宇文琰夫婦不是一條心,只會添亂,更別想她會幫襯什麼。就說早前的紫霞、青霞郡主,哪個不是給王府添了亂,傷了人